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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也不气恼了,喜滋滋地去了灶屋,还不忘把贺父拉走,生怕耽误两人办正事,两老在灶屋坐到后半夜,才悄悄回了房里。
他们不知道的是,于清在人走后,便偷偷下床,小心翼翼在卧房四处翻找,发出稀稀疏疏的细微声响,引得沉睡的贺渊不满嘀咕:“清哥,明日打耗子。”
吓得于清急忙将手中东西藏于身后,一动不动呆立在原处,良久,见贺渊并未清醒,才深深吐出口浊气。
第24章
次日,暖阳洒入房内,贺渊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于清端坐于床沿边,眉眼含笑,唇角微微上扬,如温暖阳光一般,满含温情望着他。
于清侧过头来,笑容更加灿烂,温和地问:“醒啦,再多睡一会儿呗,天还早呢。”
贺渊声音中透出几分初醒的慵懒:“还睡啥呀,咱们该煮饭了。”
言罢,他试图坐起来身,却因背部伤势隐隐作痛,眉头不禁紧蹙。
于清连忙坐至贺渊身边,眼中满是关切:“昨日才上了药,这两日里,你可得悠着点,我去打盆水给你擦个脸。”
言罢,于清穿上鞋,从外面端回一盆温水,步入卧房,细心为贺渊擦了脸,洗了手,随后拿出药酒为他擦药,一切收拾妥当,才端起水盆出了卧房。
此时,堂屋传来贺母洪亮地声音:“清哥儿,你俩醒了呀,赶紧吃饭,我饭都给煮好了,哎,清哥儿你忙你的,娘这就去把饭,给你们端过来啊。”
贺渊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昨日一闹,本以为贺母定不会善罢甘休,却不想听娘这口气非但不怒,反而异常开心。
但转念一想,只要一家人和气融融,自己便能少受些无妄之灾,如今,贺母能与清哥儿和睦相处,无疑是一桩大好事呀。
不久,堂屋内再次传来贺母说话声:“饭菜放桌上嘞,今儿特意煮的肉丸子。”
“清哥儿,记得要多吃些,多吃点才好嘞,这几日别忙活了,专心筹备你俩的喜事儿,哎呦,别扫地了,娘回来扫就是了,赶紧来把饭吃了。”
“我和你爹先走了哈,中午还剩了块肉,你看看想咋个煮。”
房里的贺渊惊愕不已,这……这还是我娘吗?咋变了个人似的。
于清端着一碗肉丸汤走进房内,坐在了床沿边,瞥见贺渊一脸呆滞,轻笑道:“在想什么呢,你娘今日倒是和气的很。”
贺渊回过神,目光敏锐地注视着于清,缓缓开口:“昨晚,你给我娘下了什么蛊,咋这么好使。”
于清用勺子舀起肉丸,轻轻吹凉后,才递到贺渊的嘴边。
贺渊二话不说张嘴,等待于清将食物送入口中,直止他将一碗肉丸吃得干干净净。
于清才说道:“你娘是我长辈。
昨晚不一直与你呆一屋吗?我哪晓得她今日为何转了性子呀。”
于贺渊立即抓到重点,昨晚他们同住一屋,怪不得,他娘今日变化如此之大,肯定是以为他俩,昨晚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儿,今日才对于清如此慈爱。
娘被于清骗了,儿子后背还有伤呢,难道他是如此急不可耐的人吗?宁愿自己痛着,也要追求那一刻的欢愉。
从那天之后,贺母对于清的态度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时常给于清带吃食,甚至还会给些银钱,
让于清好好存放,每日回到家,便帮于清操持家务,还教于清如何做生意。
看他们相处如此和谐,贺渊也未拆穿于清的小谎言,毕竟,若是说破,那必得闹上几天几夜。
转眼间,婚期已近,两人关系无需繁琐的礼节,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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