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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住……”
一弟子道,“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传闻祂一目可视千里,听风便可得知方圆百里的讯息,有祂在,报信的苍蝇都难逃一死。”
“你们是从哪听来的土消息?”
桑青忽然哈哈道。
那商贾陈兄悻悻然:“神佛鬼怪那些事,我们这些贱民了解得不深。”
“茶已经凉了。”
齐芜菁平复未果,催促道,“我瞧这事古怪,为防再生变,还是快些赶路吧。”
众人看天色不早,也怕耽误行程,开始收拾上路,在九日后入了渝怀城。
一弟子道瞧见城中场景,愕然道:“虽说现世的‘堕神祭’已经演变成祈福活动了,但此的祭典却真有堕神作祟,紧急举办。
渝怀的鬼故事讲那么恐怖,又是天灾杀人,又是食童之目,还将无所住都搬出来了!
怎么如今喜庆得竟像是在过年呢?!”
如话里所说,城中人语哜嘈,爆竹嘶鸣,一条护心河贯穿全城,河道两边的长街上人头窜动,互相推搡,热闹非凡。
“过年很好。”
桑青不顾目光,跟在齐芜菁身后,没有烦恼似的,“还能收压祟钱。”
“可以啊。”
齐芜菁被点了下,并不客气,“烧给你要不要?”
桑青语气新鲜:“真金不怕火炼,你要给我戴假的?我皮肤娇嫩,当心将我弄坏了。”
“哪里坏了?”
齐芜菁鼓掌,一语双关,“真金不怕火炼。”
众人一路风尘,彳亍而行,来到家茶摊喝茶休憩。
齐芜菁掀帘而进,径直选了最隐秘的二人小桌,坐下喝茶。
他瞥见桑青,瞧着对方眼下的银珍珠,心生好奇:“我一直有个问题,桑青君。”
桑青支着脑袋:“不叫‘好狗儿’了?”
这话太露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
“紧那罗门众多弟子合力,都难给你烙上一枚刺青。”
齐芜菁淡然搁了茶,“……怎么偏偏选了我?”
他觉得很奇怪,紧那罗门的阴招那么多,都无法让桑青低头为奴。
如此狂狷的凶兽,最开始又是如何被紧那罗门俘虏的?这样强悍的身手,仅仅用寿夫子一条咒链就能被扯住吗?
他可以逃,怎么不逃?为什么要刻意让齐芜菁为他烙上刺青?受咒链之时没人敢给他画上刺青,他就能吗?齐芜菁是耍了些小手段,但这真的能让桑青言听计从吗?桑青和陈宫到底有什么干系?
“终于问起我来了?”
桑青摸到脸上的卡扣,那点隐晦的表相逐渐瓦解,“我么……一直在等你。”
“咔。”
那副上了咒锁的止咬器,忽然被摁坏了。
“少君不记得了么?朝圣节那日,”
桑青目光沉沉,“你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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