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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
齐芜菁晕头转向,不得已再次扶住墙,心里恶狠狠道:你真是脆得要命!
“这么轻。”
桑青摁过少君的肩,评价道,“风一吹就死。”
“通点人性吧傻狗,我是人,不是犁地的老牛。”
齐芜菁脸色发白,他抹掉脸上的虚汗,却一手红,随口道,“晕血了。”
桑青说:“痛就说痛,累就说累。”
“好啊,我痛,我累。”
齐芜菁嗤笑道,“说了,你有什么良策么?”
桑青语气可惜:“良策就是,你现在解了这条狗链子,从此大路朝天,我们各走各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反倒提醒了少君。
齐芜菁轻飘飘“哦”
了声,勾勾手指,桑青的脖子便紧了起来。
少君笑道:“我不。”
桑青狐疑道:“先前不是说好的?你骗我。”
“做梦呢?”
齐芜菁将人拉近,“主人受苦受累,你却半途变心,谁准了?”
桑青“哦?”
道:“你不准么?”
齐芜菁狠声道:“可恶,竟着了你的道!”
他拽紧桑青的领又松开,撑着墙,“笑话看够了么,少君要摆驾回去了。”
然而话未说完,人先软下去了。
桑青早有所料,向前跨步,一把将人捞在了背上。
此刻齐芜菁再无法强撑,他头脑昏涨,筋疲力竭,不仅上下眼皮打架,还浑身疼痛发烫。
但少君仍旧抵触道:“放肆……”
桑青转过巷角:“还想吓唬我?”
齐芜菁道:“不准背我!”
他双脚离地,又讶然道,“你怎么这么高?”
桑青道:“训狗多日,却不知狗的体型,你这主人,当得有够失职。”
少君语气肃然:“你太危险了。”
桑青步履平稳,迈出巷口。
初晨的早街人头攒动,两侧稀稀松松摆上了摊儿,各类热气打着旋上升。
桑青说:“这么危险,少君可要当心。”
齐芜菁认同说:“是的,我不能睡。”
但他却将头埋得很低,强装镇定:“你有病啊?干吗要走这儿,被看……你撞了人怎么办?”
“青天白日,飞檐走壁,被当贼抓了又怎么办?”
桑青顿了下步子,忽然叹了口气,有些发愁,“怎么叽叽喳喳的,要不你还是睡吧……”
不知他这“睡”
字有什么神通,齐芜菁嘴里说了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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