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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为教净养些下贱骨头!”
“三千界”
在混乱中抛了面具,露出一张爬满红刺青的脸。
他连滚带爬,伏在钱悦脚边:“主人!
我,我没有忤逆,是他!”
吵嚷声遁入耳中,让齐芜菁被摁得有些喘不过气:“身上这么重的药味,是要死了吗?”
“有这么苦?”
桑青笑意渐浓,“不是你沾染给我的么?”
齐芜菁露出凶狠:“喜欢猜我?不如先让我猜猜你。”
他偏过头,只堪堪瞧见了桑青眼下悬着的那颗银珍珠,便又被掐着下颌掰了回去。
“猜对了么?”
桑青追问,“我的名字,我的样子。”
“现在已经忘了。”
齐芜菁讥诮道,“但我猜对了一件事。”
“嗯?“桑青喘息加重,“是什么?”
齐芜菁呵声道:“狗啊。”
他刚说完,桑青忽然喘着笑捂住了脖颈,在他松手的刹那,齐芜菁反身,一拳砸向桑青的面中,竟将人撂倒了!
倒地瞬间,一条烧红的链子骤然显形,像是已经在桑青的脖子上栓了很久。
一人醉醺醺道:“让他扮菩萨,还赏他酒吃,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一人驳道:“什么菩萨?菩萨不做下流事!”
四面顿时涌过来许多长枪侍卫,齐芜菁霎时耷拉眼角,退出了人潮。
“哗啦。”
寿夫子弹指,粗重的链子从他手中滑落,淋了一地。
钱悦踹开脚边的人,不顾众人的窃语,蹲身掐高脚边人的脸:“将他和桑青关一处,链子只造了一条,佩链者才有资格出来。”
侍卫架起人,那人伤心欲绝般喊道:“主人、主人!
紧那罗门的规定,有刺青者,不受链束,我——”
钱悦无视求饶,走近拍拍齐芜菁的肩:“吓着了?你鲜少出宫堡,被保护得很好,出远门前先适应适应这世道的模样,免得吓哭了回来找师兄啊,哈哈哈。”
“吓哭回来?”
齐芜菁轻哂道,“师兄不是担心我吓哭,而是怕我能回来吧。”
钱悦忽然酒醒般,肃然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醉酒了吧师兄。”
齐芜菁佯作懵腾,将刀扔了。
陈宫这位师兄很好玩,他有一颗真假掺半的心,只要不夺了他的好处,有的是真心和度量对你,但若是和他争起来,少不了虚与委蛇,暗度陈仓。
他待人和善,却极度妒恨陈宫得到偏袒,进而将毒下在陈宫的药汤里。
陈宫一生的九死当中,这师兄还能占其一,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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