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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些,王氏自然有些肆无忌惮。
贾政见她如此模样,心中又羞又恼,羞是因为妻子当面戳破自己的私事,叫他下不来台;恼是因为他想到,若非是王氏这妇人平日里总是无理取闹、无事生非,自己至于在外边养小的嘛?
想到这里,他的底气就足了不少,就是因为这个善妒的妇人,否则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在心里已经将所有责任推到了王氏的身上。
若非想着几个孩子,他还真想休了这个蠢妇。
但是他也着实不想和王氏纠缠,口气自然也有些不客气起来,说道:“这两天你筹备下,把秦氏迎进门来,我要摆酒纳她。”
说完,也没看王氏的是个什么表情,便甩甩衣袖走了。
王氏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贾政,天下竟有这般无耻之人,在外边养了小的,竟是半点不愧疚,还有脸到自己这个正房太太眼前甩脸色。
要她说,她只是冷嘲热讽一下而不是大肆宣扬吵闹已经是顾忌着儿女给他脸面了,谁知道他是给脸不要脸。
亏她之前还想着若是贾政诚心认错,自己勉强也能原谅他。
现如今看来,自己纯粹是自作多情。
王氏恨恨地又摔了一个杯子。
周瑞家的自贾政来了之后便退到后边,这却是因为她的小算盘,明摆着看太太和二老爷脸色都不好,必是有争执的。
何必赶上去,若是两人顾忌着脸面没处发火,那倒霉的替罪羔羊还不是自己。
况且自从自己上次‘好心办坏事’,叫太太丢了脸面后,太太见着自己那是非打即骂的,因而这几日无事她是不会到王氏面前侍候的。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主子,见王氏似乎是心情不好,又摔了一个杯子。
作为心腹,周瑞家的自然要出来劝解一番。
“哎呦,我的好太太啊!
你可别这般生气啊!
若是气坏了身子不是叫那起子小人得意啊!
特别是西小院的那位。”
周瑞家的连声叹息,劝告着王氏。
当然,她口中的西小院的那位便是往日里王氏的心腹大患赵姨娘。
这赵姨娘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倒是颇得贾政的宠爱,这也倒罢了。
偏生这赵姨娘几代都是荣国府的老人了,在府里也算是有些势力,虽上不得台面,但是她愣是在王氏的眼皮子底下怀上了两胎还顺顺当当地将孩子生了下来。
这简直让王氏怒不可遏,但是偏偏贾政还宠爱她,经常护着她。
因此,每每王氏生气时,周瑞家的便拿赵姨娘来激她,也有叫王氏重整旗鼓的意思。
谁知道今日,王氏是半点精神没有,她叹道:“西小院的那位算什么,刚刚入府的那位狐狸精才是心腹大患啊!”
说着,她将贾政刚才的话说给周瑞家的听,气道:“我看,咱们老爷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将个外室当个宝,这么大岁数了,纳个女人进门还要给她摆酒做脸。”
说到这里,她冷笑道:“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这个福气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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