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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顺。”
萧颜玉借着月光看了过去,发现阿顺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袱,包袱上还沾了不少血。
头发也有些乱,身上的衣服更是破了好几处,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阿顺,你没事吧?”
竹影紧跟着站了起来,奔上前去,前前后后的打量着阿顺,看到血渍的时候,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无妨,小姐有没有被吓着?”
萧颜玉摇了摇头,却见阿顺后面有人渐渐走了过来,来的人身材颀长,衣着简单利落,原本脸上覆盖着的阴影也随着距离的拉近,渐渐的显露出来。
萧颜玉颇为诧异的喊了一句:“王爷?”
来人正是遥安王钟峤,不同于面前三个人的狼狈,钟峤身上清爽干净,头发更是一点不乱,还是那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却在萧颜玉脱口喊出的那一刻微微颔首:“萧姑娘。”
阿顺在旁边道:“多亏了王爷和王爷手下,来人实力太强,否则我恐怕再也没办法见到小姐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遮掩就有掩耳盗铃之意,萧颜玉索性也不再急着掩饰自己的身份,用女子之仪行了个标准的万福:“见过王爷。”
虽然穿着男人的衣服,衣服还有些破烂,头发也有些乱,萧颜玉还是将这个礼行的大气端庄,仪态万方。
钟峤微微抬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萧颜玉诧异的抬起头,却见钟峤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月光很好,能看清信封封面空空,什么都没有写。
信封也并没有封口。
尽管心中疑惑,萧颜玉并不多言,而是当着钟峤的面拆开了信,如果这封信没有封口,又是由钟峤送来,那她也没有必要遮藏。
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遭遇刺杀,应当形容狼狈,惊慌不堪才是,可是眼前的人却依然身姿挺立,哪怕身形单薄,却仍然端庄,似乎从未经历那么惊险的事情。
钟峤心里赞叹,又见如水月色轻笼在萧颜玉的脸上,带着朦胧,月下美人灯下玉,清风明月一相逢,莫名生出的温柔与眷念让钟峤有些微微的恍惚。
看着信的萧颜玉却是睁大了眼睛,就算之前的刺杀也不及眼前这封信带给她的震撼来的大。
信纸只有薄薄的一张,上面也只有寥寥数字:倾倾吾妹:见信如晤,莫要归家,保重自己,一切听王爷安排。
虽然没有落款,萧颜玉仍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三哥的笔迹,她对自己哥哥们的字迹非常的熟悉,三个哥哥写字都喜欢在一些很细微的地方做一些自家人才能看出来的印记,所以这信也不可能是别人仿写。
只是——
萧颜玉伸手摸了摸信上的字迹,忽而抬头看向钟峤。
原本还沉浸在月色美人中的钟峤被这一眼看的回过神来,不由问道:“怎么了?”
萧颜玉搓了搓手上带着点儿润湿的触感,那是未干的墨汁,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我三哥,萧盛昭,现在所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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