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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心皱皱眉,“贱人”
这俩字几乎脱口而出,但想起父亲的嘱托和坐在雅间里的厉净凉,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背对着雅间,并没发现里面的厉净凉因为这句“心净自然凉”
而看向了门口,与夏璇之间隔着一个她对视。
心“净”
自然“凉”
……
夏璇勾起嘴角,漂亮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笑得明艳慑人,桃花眼的人不笑时看人便像在勾引,更不要说是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漂亮女人,而这个女人还在刻意妩媚地笑了。
厉净凉靠在椅背上,修长乌黑的眸子斜睨着她,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说:来啊,来泡我啊,你行吗你?
夏璇很懂什么是点到为止,在他没再移开视线后她便抬脚离开了,叶铭心此时也没了去洗手间补妆的心情,关上雅间的门气呼呼回到了位置上。
厉净凉将视线移到她身上,黑眸疏离淡漠,平静得好像看陌生人。
“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上次干吗给她名片?”
叶铭心到底被宠坏了,对着厉净凉也没忍住责备,但那语气听起来更像撒娇。
厉净凉清澈的眼睛望向杯中茶水,慢条斯理道:“她的确不是东西。”
他这样的回答让叶铭心顺意多了,哪知他紧接着又说:“她是人。”
叶铭心再也无法忍住怒气,她从小被宠到大,何曾这么憋屈过?即便那个人是厉净凉,她也习惯性地开始质问与不满:“厉净凉,你怎么替她说话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平常对我冷漠也就算了,现在还不站在我这边?”
厉净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和地对她说:“铭心,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如果从一开始就彼此冷淡,以后就不必浪费时间去揣测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变,这不好吗?”
“好?”
叶铭心好像被他的神逻辑震住了,过了好一会才瞪大眼睛说,“这是什么谬论?我们可是未婚夫妻,咱们现在关系不亲近只是因为认识时间不长,等我们熟悉了就好了。”
厉净凉嘴角笑意加深,频频点头道:“呵呵,天真单纯的小世界。”
“什么意思?”
她不解。
“吃饭吧。”
他说完便低下了头,拒人于千里之外。
与叶铭心吃饭是件很烦的事,她话太多,每一句都令人讨厌,别人都是贱人只有她是贵人,一个千金小姐讲话动不动就冒粗口,叶昕的家教可见一斑。
不过这也对,这个世界上无非就两种人,傻子和骗子,叶铭心是傻子,而他,是骗子。
那夏璇呢?她是什么?
想起她,便很难不想起她刚才看他那个眼神——来啊,来泡我啊,你行吗你?
吃着吃着饭,厉净凉忽然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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