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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咱们兄弟辛苦夫人再多生几个娃娃,一起钓钓鱼,骑骑马,优哉游哉,岂不是比留在这里看人眼色行事要强个一万倍?”
陈太太白了眼丈夫,嗔怪他“老不羞的,要生你自己生去,我可生不动了!”
,满座大笑,刚才的凝重气氛顿时被赶跑了。
陈东瑜出身派系,几十年来,与总统时而牵手共唱友谊天长地久,时而暗中相互下绊子,军政界里像他的高官比比皆是。
现在他终于心生退意,也是人之常情。
顾长钧笑道:“那就说定了!
我等着你和嫂子来,咱们两家往后做邻居!”
“说起这个,我也有话说,”
顾簪缨看了眼坐边上的丈夫,笑道,“长钧,德音,陈大将军什么时候去和你们做邻居,我是不知道的,但我和思汉,大约是真的要去和你们比邻而居了。”
萧梦鸿惊喜道:“真的吗二姐?这可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顾簪缨点头:“千真万确。
前些时候,总统请思汉出面任考试院长和国府名誉委员,但思汉不愿加入,力辞了。
原本以为抗战结束就可以安心在大学里继续做学问了。
没想到又是这样的局势。
正好你们要去美国,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我和思汉商议了下,决定接下普林斯顿大学邀他担任亚洲图书馆馆长的职务,先去美国定居几年,以后回不回来,看情况再说吧。”
“二姐,二姐夫,长钧,弟妹,连我都被你们说的心动了。
说不定哪天我也带了你三姐过去。
到时候你们可要照应我。”
何静荣也笑着插了一句。
这几年里,或许是有所思考,也或许是因为头顶隔三差五就有防空警报拉响,顾云岫的性子比从前收敛了不少。
加上何静荣因为当初那事,对她也怀了歉疚,见她最后又回到了身边,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对她比从前也好了许多,夫妇两人现在处的反而比从前要好了不少。
“这话说的,”
顾簪缨笑道,“我巴不得你也来呢。
凭你留洋出身的金融专业,你过来,我和你二姐夫的那点养老钱就有去处了,你负责替我们打理吧!”
“一定,一定!”
何静荣笑道。
晚宴散了,众人兴致还浓,在客厅里坐着,男人抽着烟,女人各自说着孩子家事时,下人说一位姓姚的先生来了。
顾诗华一听姓姚,就有些不自在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大姐二姐三姐四嫂陈太太,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间了。”
说着便上了楼。
萧梦鸿是知道诗华和姚载慈已经恋爱多年了的。
诗华自己主动悄悄告诉她的,还叮嘱她先不要让四哥知道。
所以顾长钧和家里剩余人至今还不晓得。
方才吃饭桌上,大姐还逮住诗华至今单身的事念叨了一阵,说抗战结束了,要赶紧给她找个婚恋对象。
见顾诗华扭身上去了,忙叫下人带姚载慈进来。
姚载慈入内,和客厅里的人打过招呼,便张望四周,没见到顾诗华,面上露出失望之色。
萧梦鸿见他望着自己和顾长钧,似乎有话要说,和顾长钧耳语了一句,顾长钧点了点头,萧梦鸿便叫他到书房里去,自己和顾长钧也进来了。
姚载慈朝顾长钧敬了个礼:“长官,我此番前来,第一,是送别长官,盼长官早日痊愈。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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