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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文珉,三哥文瑾两个人都围着文珺的车子好言安抚,这才让文珺的心里好过一点。
可是这也只是文珺勉强打起精神。
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姐姐们为自己担心罢了。
文珺的心情,直到她真正看见自己的土地才算是真正开心了些。
没错。
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地都是她一个人的。
手续完全、合法,还受到君王的承认的,文珺很肯定,太上皇既然捉弄了她,自然会庇佑她,不致于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京畿一带,又有多少人家能够有这么多的土地?算上文珺的年纪,当今天下,恐怕是独一份了。
葛朗台就是葛朗台,看到这么多的土地,文珺马上就开始计算这些土地一年到头会有多少进项,又要缴纳多少粮食,最后她自己又能够得到多少。
一计算起金钱进出,文珺马上就精神抖擞了。
果然,对于葛朗台来说,用普普通通的言语安慰还是不行的,要用就要用金钱当胡萝卜,看见前面有金钱,葛朗台就会自己站起来往前走了。
根本就不需要别人费心找话安慰她。
其实,从春播的角度上来说,文珺已经来晚了,不论是文珺自己的庄子上还是新买的土地上,抑或是附近别的什么人家,其实大家都已经完成春播了。
文珺这次来,不过是视察一下产业,并在庄子上小住一段时日,也让庄户们认认主子。
翟大管事也是伶俐人,早早地完成了春播,早早地带着人在大道上等着了。
跟着这位大管事一起等的,便是附近三个村子的里长。
这三万多亩的土地上,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大户人家不愿意在这附近置产,可是并不意味着这里就荒无人烟了。
三个村子,大的二十来户人家,少了十来户人家,都是极小的村子,也正是因为这三个村子小,所以统共就安排了一个里长。
而这个里长唯一见过的官也不过是最近的长兴县的县令。
这里翟管事才买下这片土地,那边就有人快马通知长兴县了,长兴县县令也不是笨蛋,马上意识到这买地的人来头不小,还有上面的人撑腰,当即就跑来跟这位赵里长说了。
人家县令是大男人,又要负责这一带的春播,不好出现在文珺面前,可是这位赵里长可没有这个忌讳。
至少,他管辖的三个村子都被文珺买下了不是?
要说这三个村子,加起来也该有五十户人家了。
按理说,这些人家不会没有地,文珺就是买下了周围的土地又如何?还能够撵走他们不成?
其实这也跟当时的土地政策有关系。
土地证明文书,就是地契,分为红契和白契两种,红契是到户部登记过、受国家法律保护的。
即便遇见了灾荒。
只要你手里有红契,即便你的土地被水淹没了,等水褪去了,你还能够根据红契把自己的土地给弄回来。
而白契自然是指那些没有上过户部鱼鳞册的土地证明文书了。
因为红契有这样的保障,所以要弄到红契,不但需要大量金钱打通关系,还需要时间也需要门路。
不然,说是办理红契,弄得不好,两三年都办不下来。
而且红契本身就不是免费的。
它是按照次数收费的。
你办理一次红契。
无论是为了几亩地办理也好,抑或是为了上万亩的田地办理也好,红契的收费标准是五百两白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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