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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郝云阳蹲着擦拭手机,电话那头的郝振华在喊他:“爸?”
“儿子,怎么了?”
郝云阳很有觉悟的把手机贴到了耳边答应了一声,虽然管一个比自己大了二十五岁的人喊儿子很别扭,但他再怎么大,也是自己亲生的不是?喊起来理直气壮,连脸都没红一下!
“爸,您哪里有刀片吗?”
电话中的郝振华似乎透露着一丝紧张和一抹隐隐的期盼。
“刀片?”
郝云阳楞了一下,然后扭头扫视了一眼这间杂乱的宿舍,在对面的床铺上头找到了一片刮胡子的刀片,捏在手中冰凉冰凉的:“嗯,有。”
“爸。”
郝振华迟疑了一阵后,开口道:“您看看您的手机,右下角是不是掉了一块漆?”
“不用看,掉了。”
郝云阳一阵揪心,新买的啊!
“那,您再用刀片在掉漆的地方划上一道,成吗?”
郝振华的呼吸有些急促,郝云阳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想想自己这个苦命的儿子,郝云阳还是把心一横,答应了下来。
用刀片在掉漆的地方很轻柔的划了一刀,郝云阳忍痛说道:“划了。”
“您再划重一点,行吗?”
郝振华的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虽然是自己的亲儿子,但郝云阳还是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咬咬牙,也不吱声,就这么一闭眼……
“成了!
成了!”
郝云阳还没来得及说话,郝振华便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沉稳和气魄,像个小孩一般雀跃了起来:“哈哈,爸!
成了!”
“什么成了?”
郝云阳抓抓脸,很奇怪。
“爸,您听我说。”
郝振华深吸了口气,开始了基础知识普及工作:“如果说时间像是一条奔袭的河流,您所在的时空就在河流的某一段上,总之是在我的上游,而我,您儿子所在的时空就是河流的末端或者别的一段,不管是什么位置,都会受到您上游的影响,您那边丢下一片树叶,树叶就会流经您儿子所在的位置,但这片树叶不会再回到您那边,您懂我的意思吗?”
“哦……”
郝云阳恍然的哦了一声:“河流和树叶,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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