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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吧?”
余千樊冷笑。
栗锦瞥了他一眼。
不吱声。
酒精冲淡的疲倦感又气势汹汹的回来了,她变回了一只鹌鹑,缩着脖子困倦的打哈欠。
“困了自己去躺沙发。”
余千樊看着身上被栗锦刚才蹭脏了的地方,眼神阴郁了一瞬,“别再给我闹,不然我真的会丢你出去。”
栗锦点点头,歪歪扭扭的冲着余千樊敬礼。
“好的爸爸!”
余千樊:“……。”
余千樊进去拿衣服了,可他忘记了,醉鬼的话如果能信那就不叫醉鬼了。
栗锦只觉得自己困的可以,但是她是爱干净的孩子,得先刷牙洗脸。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摸到了浴室,抓了唯一的一个牙刷手指发颤的挤了牙膏就塞进嘴巴里。
恩?
薄荷?
她的牙膏是柠檬呀!
她带着满嘴的泡沫陷入了沉思。
余千樊拿着衣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牙刷进了她的嘴里,自己的毛巾被她拽着。
“栗锦!”
他彻底的黑了脸。
余千樊扬手就要去拿牙刷。
镜子里面映照出余千樊盛怒下的脸,还有他扬起来的手。
这一切都和那段最不堪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栗锦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抱头蹲下来缩在了浴室的一角。
“不不要打我!”
她声音发抖,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整个人止不住的发颤。
余千樊的手僵在半空,栗锦的反应就好像一个被暴力虐待了很久的人。
一瞬间他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栗家是怎么样的人家他不清楚。
可栗锦刚才也说她没有家。
余家的势力是一个栗家加上一个裴家都无法比拟的,很小的时候他就目睹了很多家族里黑暗的事情。
他顷刻联想到小时候目睹的那些事,却实在无法也不忍将这些事情对比到栗锦身上去。
她应该是被人好好的宠着长大的。
不该是这样缩在角落里的。
余千樊无奈的松了一口气。
她今天屡次让他盛怒,又莫名其妙的把他的怒气平息下去。
就像是一只进攻他领地的刺猬,用尖刺把他设下的路障都给推开,等他要生气时,又摸着自己软软的肚子对他说:你不要生气呀我的肚皮给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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