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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城立刻就又头疼了,顿了一会儿才有些沉闷地开口,“前几天她不是高考吗,我怕她胡思乱想高考失利,所以回家陪了她几天……谁知道有天晚上喝了酒,鬼迷心窍一样地亲了她一下……真他妈见鬼!”
傅西城说着似乎更烦,一脚踹翻了跟前的一张椅子。
“既然这么情难自禁,那你就收了呗。”
陆天擎淡淡应了一句。
“扯淡!”
傅西城看着他,“老子还没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
再说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他不得扒我一层皮?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子才不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陆天擎静静晃着手里的酒杯,闻言未予置评。
“反正她已经考完试了。”
傅西城又自顾自地开口,“我今天晚上就给她送回老爷子那边去,也算是少一桩麻烦!”
陆天擎一仰脖喝完了杯中的酒,终于再次开口:“一厢情愿,愚蠢之极。”
傅西城微微一噎,明明这样的信息是他传达出来的,听见陆天擎这样说苏颜,他却莫名有些心塞烦闷,又喝了杯酒,才终于开口认同:“可不是,真他妈蠢爆了!”
等到他们再回到屋里的时候,苏颜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活力,见着傅西城便挽了他的手臂笑。
傅西城依旧是眉头紧拧的模样,似乎也不打算在陆天擎和黎浅面前多停留,很快就拎着苏颜离开了。
黎浅送他们离开,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陆天擎靠坐在沙发里,口中含着一支香烟,手中的打火机打开又合上,却并没有点燃口中的香烟。
黎浅走上前去,取下他口中的烟,又拿了他手中的打火机,才轻声道:“今晚喝了那么多酒,要不要泡个澡放松放松?我上去给你放水。”
陆天擎沉眸与她对视着,黎浅便笑了笑,“那我去啦。”
说完她便准备起身,可是腰间却突然一紧,下一刻,她被他手臂的力量拉进了他怀中。
通往庭院的玻璃门就那样敞开着,虽然庭院是封闭式的,不可能有人出现,可到底一眼就能望见天空和地面,那种感觉很像是幕天席地。
可是陆天擎丝毫没有顾及,并且这样的情形之下,仿佛更能刺激人的神经。
黎浅也是在今天晚上才知道,此前的那些时候,他是真的有顾及疼惜她的。
可是今天晚上他没有。
客厅的沙发宽大而柔软,她却仿佛漂浮在漆黑冰冷的海里,层层叠叠的海水扑过来,将她淹没一次又一次。
可是看不到边际,痛苦与窒息仿佛是永无边际的,都将在这天晚上毫不留情地扑向她,直至死亡——
可是死又哪里是这样容易的事情?
黎浅猛地喘了口气从那种痛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陆天擎还在她身上,并没有离开。
她一头的汗,涔涔打湿发际,分不清是冷是热,看向他的时候目光娇弱,却依旧澄澈。
陆天擎与她对视许久,终于缓缓开了口:“黎浅,你实在是太无趣了。”
说完这句,他眼眸深处似有什么凝住,而后他抽身而去,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只留她一个人还躺在那里,控制不住地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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