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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希夷并没有用剑,不过一根衣带而已,却已剑气纵横。
风清扬叹道:“我们何时上嵩山?”
姜希夷道:“很快。”
果然很快,十五正日时,山脚下众人一早就动身上山。
走到半山时,有四名嵩山弟子在山门处迎接,执礼甚恭,说道:“嵩山末学后进,恭迎各位客人,不知诸位从哪里来,又是何人?”
风清扬迈步上前,道:“华山剑宗风清扬。”
一弟子躬身道:“久闻华山派风清扬风师叔大名,今日一见实为大幸,敝派左掌门已在山上恭候,还请诸位快快上山吧。”
姜希夷一路上山,只见山道上打扫干净,每过数里,便有几名嵩山弟子备了茶水点心迎接宾客,足尖嵩山派这次准备得甚是周到。
行了一程后,忽然听得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众人自瀑布之侧上峰。
由此而上,山道越来越险,又转了一个弯后,前面云雾迷蒙,山道上突然多了许多手持兵刃的汉子,拦在路上,一人阴森森道:“风清扬那小子几时上来?倘若有人见到,就同我说一声。”
姜希夷朝着说话之人望了过去,见他脸色阴沉可怕,再看向了风清扬,他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风清扬面上极快露出一个笑容后,朗声道:“我风清扬就在这里,不知诸位有何见教?”
他“风清扬就在这里”
记歌词刚刚说出去,那山路上十几人登时叫骂的叫骂,冷笑的冷笑,各自挺着兵刃,都想扑上来。
姜希夷低头一看,此处地势险恶,这些人倘若真的同风清扬打了起来,只要一齐用力,将风清扬丢下山崖,便能成了,她双眼微眯,手已经暗暗握在剑柄上了。
忽然她目光流动,见到山道旁的一名嵩山派弟子,见他嘴角含笑,一副幸灾乐祸之意,心中便晓得了,这一处必然是嵩山派安排的,只怕华山气宗已经同嵩山派联手了。
姜希夷面上露出一丝冷笑,而后朗声道:“你们这些人挡在路中央却又不走,实在是烦人,我先收拾了你们!”
话音刚落,她随手抓起路边两个嵩山派弟子,以柔劲将人推向那十几个人堆中。
那些人听到声音和动静,以为果然有人上来了,在迷雾之中又瞧不清来者何人,只得拿起兵器胡乱劈砍,那两个嵩山派弟子武功不低,姜希夷又未制住他们,连忙拔剑抵挡,大叫道:“是嵩山派自己人,快快让开!”
那十几人连忙闪避,乱成一团。
风清扬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既然是嵩山派自己人,不知为何偏偏在半路上拦住我们华山派的人?”
其中一人大喊道:“哈哈哈哈,风清扬,你还以为你是华山派的人吗?你华山派早就选了新掌门,将你剑宗一脉逐出门派了,你风清扬现在无门无派,还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真是笑煞人!”
其实风清扬早就知晓气宗必定会有所动作,可亲耳听见他被气宗逐出门派,心中不免一凉,姜希夷飞身而起,手指凌空虚点几下,脚尖踏过几人肩背,而后旋身在一片迷雾中落地,她说道:“你们太吵了,我们上山后再看。”
她前一句是对那些人说的,后一句是对风清扬说的。
风清扬点了点头后,带着剑宗弟子从这些人身畔走过,更向上行。
那些人听得姜希夷的话后,想有所动作,可偏偏所有人都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于是便晓得穴道已经被点住了,心中无不大惊,那人认穴之准,点穴之快,实在令人瞠目结舌,细细想了想,始终没想到,华山剑宗何时出了一个如此点穴高手,偏偏还是女子。
一行人再往前行,陡见双峰中断,天然现出一个门户,疾风从断绝处吹出,云雾随风扑面而至,姜希夷问道:“接下来应当怎么走?”
风清扬道:“这里叫作朝天门,过去之后折而往西北,不久便到了。”
行得一程山路后,姜希夷望见峰顶旷地之上无数人众聚集,山道上两名黄衣弟子急奔而上全力快跑,跑到一个身披土黄色布袍之人身前,道:“恭喜师傅,少林寺方证大师和武当派冲虚道长率领门下弟子正上山来了!”
峰顶众人闻言,登时耸动,但那土黄色布袍之人却并未露出满意神色,而是道:“想必少林武当两家方丈和掌门有事在身,只派了大弟子前来。”
风清扬立在路中央,朗声道:“华山气宗约我今日商谈华山派事宜,不知此刻人在何处?”
那身着布袍之人冷冷看向风清扬,道:“你这华山派叛出弟子,胆敢来我嵩山派叫嚣。”
风清扬冷笑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左师兄偏袒华山气宗,难道剑宗就不是华山派门下了吗?”
原来这人就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他身后传来一人声音,道:“剑宗当然不是,我于日前就已宣告武林,将华山剑宗逐出华山派门墙,风清扬,你现在又谈何五岳剑派?”
姜希夷抬目望去,说话这人就是那日玉女峰上气宗的为首弟子。
突然,另一人自身后道:“原来是华山剑宗风清扬风少侠,闻名不如见面,未曾想在此处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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