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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却又充满了深意的话，令贺黎安感觉到几分不安：“为什么？”

“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贺黎安了。”

郁桉看着他，干净好看的脸上满是认真。

贺黎安和他足足对视了半分钟，漆黑的瞳仁里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郁桉拿出手机，将热榜头条新闻翻出来念给贺黎安听：

“6月8日上午十点三十分，郊外一厂区发生爆炸事故，现场发现六名遇难者尸体及一辆汽车残骸，汽车残骸已认定为贺氏集团总裁贺黎安的常用汽车，警方正在进行dna比对确认死者身份……”

这些信息足够让贺黎安了解情况，郁桉没再往后念。

“他们会在其中一具尸体上验出你的dna，认为你死在了那场爆炸中。”

一切进行得顺利，郁桉难掩语气里的雀跃。

但他很快发现贺黎安的神色沉得厉害。

那是一种很冷漠的审视表情。

郁桉第一次在贺黎安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但这样的神情对郁桉来说却并不陌生，他小时候在父母的脸上也见到过同样的神情。

那算不上是很好的回忆，郁桉几乎已经忘记了，此刻却突然全都想了起来。

很多清晰的画面和声音在郁桉的脑中闪烁，他定定的看着贺黎安的脸，努力的维持着理智：“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这一刻，他是真的看不出来贺黎安在想什么。

“郁桉。”

贺黎安叫他的名字，依旧是那副神情：“你很厉害，比我，比很多人都要聪明厉害，你确实应该骄傲得意。”

贺黎安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认真，就像开会的时候一样。

郁桉不喜欢他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你在说反话，你不是真的在夸我。”

“不，我是真的很钦佩你，除了你，别人很难办到这件事情。”

贺黎安的麻醉时间已经快要过了，眼神逐渐清明，里面有许多郁桉分辨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但他唯一能分辨出来的是，里面没有了从前的温柔。

郁桉隐约明白过来：“你在怪我？”

贺黎安沉默。

郁桉觉得自己猜对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