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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平之是大布商乌老板的儿子,和谢岩是同窗好友,都是秀才。
乌平之的冬装是仿着县学校服,另换了绸缎做面料,制的棉衣。
他家有布庄,自家养了裁缝。
厚实臃肿的棉衣裁剪得当,穿在身上,竟有几分风流文气。
进店之前,他打量了外头,到里面,眼睛左右一扫,就把铺面内的布置看了个干干净净,再到后院屋里坐下吃包子,猛然发现这屋里放了一堆杂物,没有被褥,惊讶道:“你们没留人看店?”
谢岩说:“我们给隔壁酒铺的伙计拿钱,一天给他十五文钱,让他帮着听动静,夜里帮忙看看门。”
这是店里货物越来越多以后,陆杨舍财办的事。
等他们搬来县里就好了。
乌平之不再问。
陆柳晚他们一步进屋,拿盘子装了十个大肉包子进来,配了醋和酱油,又泡了茶。
这是贵客待遇。
陆柳还不知道乌平之的身份,就看人家那一身仿若会发光的衣裳,就知是贵客。
绸缎和棉布不同,乌平之还穿得花哨,大男人一个,衣裳上刺绣多,花纹都是陆柳不认得的。
他们铺子里,哪怕是谢岩,都是穿着灰扑扑的棉衣,摆在一起,跟路边的叫花子一样。
哎。
乌平之真是不客气,陆柳端来包子,他两眼把陆柳好好看一遍,然后朝谢岩挤眉弄眼:“诶,谢岩,说话啊,不给我介绍介绍?”
谢岩和陆柳都成了哑巴。
乌平之:?
他问:“你们不是两口子?”
陆柳本着不能露馅的心情,猛猛点头:“是!”
谢岩想着,乌平之又不是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说:“不是!”
说完,他俩互相对视一眼,又改口。
陆柳说:“不是!”
谢岩说:“是!”
乌平之看得有趣:“呵呵,闹别扭了?”
陆柳含糊“嗯嗯”
,谢岩说“没有”
。
乌平之长长“哦”
一声。
谢岩强行转话题:“你没有事吗?”
乌平之:“……都成亲了,怎么还这德行。”
谢岩:“……”
这是说他没有进步。
他坐正了,说:“你有什么事吗?”
旁听的陆柳:“……”
他听错没有?这两句好像没有区别?
但不管有没有区别,陆柳都不想待在这里,反正这是谢岩的朋友,他去做饭好了。
“你们聊着,我去灶屋炒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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