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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
之类的纯色调时,路见星却说:“你,彩色。
我们混在一起……彩色。”
“我是彩色?你是什么颜色?怎么混在一起还是彩色。”
“透明,”
迟疑一会儿,路见星淡淡道,“我是透明。”
正想安慰几句,他听到路见星又说,还好弟弟不是透明的。
果然血浓于水,路见星虽然和弟弟关系生疏,但常常还是会想起来。
在和唐寒老师的交流中,盛夜行了解到路见星弟弟在当时算超生,家里罚了不少钱,父亲也把单位工作给丢了。
“你弟弟还挺值钱。”
盛夜行捏捏他脸,“透明又值钱,那是什么啊?”
“钻石。”
脑筋一点儿都不糊涂,路见星问:“值钱?”
“嗯,叔叔阿姨生弟弟的时候,罚了点儿钱。”
盛夜行答。
路见星动了动耳朵,表情看起来非常疑惑。
生孩子为什么要罚钱?
盛夜行按住他悄悄动的耳朵,上手觉得又软又好捏,“因为……没有得到允许。”
这说得路见星更懵逼了,“允许?”
生孩子为什么还要得到允许?
其中牵扯的原因庞大,盛夜行没法儿跟他解释,只能选择闭嘴,说以后再告诉你。
路见星点头,没再多问,扭头过去继续低头看他看不太明白的题。
阳光落到过长的睫毛上,世界都亮晶晶的。
展飞在一旁看着他们,和盛夜行做兄弟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头一次那么强烈地能感觉到盛夜行的情绪。
那种“在乎”
的感觉。
“上课了,”
展飞把易拉罐投掷入垃圾桶,“我先回教室。”
正如李定西所说,日子只要过对了,时间就会变得很快。
一晃神,六月随风动,七月的温度又给市二的孩子们带来勃勃生机。
七月天气热,唐寒常把路见星叫去感统训练室聊天交流,盛夜行容易浮躁,就干脆天天花半个下午的时间泡在篮球场上,下课了就去训练室看看,再买点儿喝的送过去。
路见星也学会给盛夜行买水,最开始满心满眼全世界只有盛夜行一个人,就只买一瓶,到后来慢慢学会给队里的人都买一些。
散学后,他们聚在一起吃晚饭,就经常有队里的小伙伴请路见星和盛夜行。
七月的某个下午,篮球场的地板温度烫得灼人,顾群山正脱掉鞋子换一双袜子,伸脚踩在场地上,被烫得嗷嗷叫唤。
盛夜行正在篮球场上“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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