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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不得路了,便留在无乩馆,念经渡人。”
“嗯?”
时雍想了想,歪着头看他,唇角微微一抿,一本正经地道:“王爷,妾身觉得——此计甚妙。”
见时雍又开起了玩笑,情绪极佳,赵胤稍稍松口气。
“早膳想用些什么?我让人准备。”
时雍笑着推他,“你快去忙吧。
不必管我。
我娘昨儿走时说了,要给我做灌汤包,我等着呢。
王爷快去,快去吧。
别又让人笑话,缠绵闺中,不顾正事。”
赵胤被她推得身子后仰,迟疑片刻,慢慢起身,摸了摸时雍的头。
“那我先去了,小憨货。”
时雍甜甜地笑,眉梢带俏。
“快去吧,大驴哥。”
……
赵胤走后,时雍又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王氏和宋香就带着两个小的来了。
拎着热腾腾的早膳,一把探入被窝里,将时雍拎了起来。
“别躺了,起来吃了再你出街。”
王氏的性子,时雍心里十分清楚。
大嗓门、刀子嘴,却有一颗玲珑豆腐心。
她不提时雍的病,成日就寻思怎么照顾她,话里话外没有唉声叹气,只有乐观的鼓励。
她就像一颗燃烧的太阳。
相反,宋香就比她娘的性子糯了许多,脸上勉强带笑,可有时候看时雍看久了,她就会忍不住掉眼泪,惹得王氏很上火,就不爱让她来了。
今日要不是两个小的吵着要看姨母,王氏一个人拎着东西带不了孩子,她都不肯让宋香来掺和,就怕她惹得时雍不舒服。
情志不畅,易生百病。
这是以前时雍为王氏看诊时告诉她的,好家伙,这话被她当名言似的记在心上,时时刻刻都乐呵呵的。
时雍半阖着眼睛,赖床,顺便撒娇。
“娘,我可不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可以。”
王氏照她屁股上轻轻一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快些,一会儿灌汤包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看在灌汤包的份上,时雍伸了一个懒腰,墨迹着爬起来,宋香赶紧上前,和娴衣一起伺候她洗漱。
娴衣也算王氏的养女,这几年时雍不在京中的日子,她和朱九常去鼓楼街看望老娘老父,同宋香关系也处得近,因此,姐妹一起动手,丝毫不见生分。
亲人在侧的感觉,十分的好。
时雍笑盈盈地逗着盼儿和环儿,顺便问娴衣。
“九哥的伤可大好了?”
娴衣眉目微动,迟疑一下,“差不多快好了。”
时雍刚松一口气,就听她道:“不过孙大夫说,伤及筋骨,可能会留下些暗疾。”
“暗疾?”
娴衣嗯了一声,点点头,“便是腿伤无法恢复如初,大抵两条腿会不一样长,走路会受点影响……”
看时雍脸色微变,娴衣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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