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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无为寺地道,玄洛顺着禅房下去的时候,祁瀚已经顺着方向打通了另外一断,终于在一块毫不起眼之处发现了一个通口,却是对着无为寺的后山。
看着茫茫白雪,以及出口尚未被覆盖的脚印,玄洛眉头一拧。
祁瀚一刀砍在旁边的树上,懊恼道。
“竟还让他们跑了!”
“从后山出去无非就是京中,京城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况且不等他们出山,只怕就会被找到!”
尽管这样说,不过玄洛还是心中无底。
在地道中他捡到一只耳环,正是阮酥日常佩戴的,可是更让他不安的是,却是手下呈上的一只瓷瓶,瓶中清一色的红色药丸,玄洛只执起其中一粒,当即脸色大变。
这是剧毒之物“容骨枯”
,只消服下,最多四个时辰便会让人毒发身亡。
他不敢细想下去,可是答案却又偏生纠缠着他不放。
玄洛心中焦急不已,只能不断安慰自己,酥儿那般聪明,定不会轻易就范。
可是即便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还是让他内心发寒,止不住地害怕。
“听说你已经找到了鲤儿?”
玄洛点点头,一个纵身便跨上颉英牵过来的马,祁瀚看他打马而过,也连忙飞身上了另外一匹马。
“玄兄,等等我啊——”
而另一边,印墨寒看着阮酥被制,当即命人停下。
“不是去皇陵吗?好,我答应你!
不过你先把人放了!”
“放人?”
文默冷笑,“我若是离了手,你会放过我?祁默,我可不傻。”
“你是不傻,不过从这里到皇陵还有十余里路,你打算就这样过去?”
文默一听,不禁有些动摇。
阮酥服下容骨枯最多还有四个时辰的寿命,便是他们马不停蹄,十多里路也要一个多时辰,可是他一个人不但要扶住神志不清的德元,同时又要控制阮酥,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他两难的时候,印墨寒打马往前一寸,文默的注意力一瞬集中,猛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阮酥被他一勒,面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净,只能拼命仰头力图让自己好受一些,她抬起自己的手,用指甲和手指去抓挠掰开对方的钳制,可是却是徒劳无功。
似乎是为了让印墨寒尽快答应自己的条件,文默越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阮酥被他单手提起,双足不断乱摆,已呈垂死之态,挣扎的弧度也越来越小……
“住手——”
印墨寒眸光冷寒,一颗心也随着文默的动作,越来越紧。
他死死盯着阮酥,呼吸中已然带上了痛意。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去皇陵,不过提醒一句,酥儿作为你唯一的筹码,若是在你的手中有了差池,只会加速你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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