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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直挺挺立着,文弱又斯文,倒是有几分风骨。
“那好。”
暮阳盯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会做什么?能做什么?月扇坊不养闲人。”
“小生会写诗、写词。”
“流俗的淫.诗.艳.词你也会?”
“……”
沉吟无言以对,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暮阳冷哼,回身继续清点。
沉吟叹了口气,以为他进月扇坊无望,却听暮阳说:“玉嬷嬷,给这位公子随便安排个住处。”
沉吟就这么住进了月扇坊的柴房,相比烟花柳地的风尘气,他一点也不介意柴房的简陋,花点时间清理打扫,柴房竟被他布置的同他身上的气质一样,满满迂腐的书生味。
姑娘们都说,新来的沉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眼睛看不见,做事却比常人还要利索,当真神奇。
暮阳也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摸清了沉吟“求收留”
的目的。
之所以委屈自个整日待在自己最瞧不上的地方,是为了劝一个人离开月扇坊。
而这个人却是暮阳万万想不到的。
庄槿。
沉吟苦口婆心,从圣言古训讲到女子贞洁,只为了劝庄槿顾惜名节,远离风尘。
而庄槿从来不听,连个正眼都没给过他。
望春园整顿完毕,重新开门迎客,暮阳心头大石总算落下,得空问庄槿:“你们认识?”
“谁?”
庄槿难得看她一眼。
“沉吟。”
“谁是沉吟?”
庄槿温婉的面容上不带一丝神情,说出的话更是平淡如水。
暮阳瞬间没了继续盘问的兴致,也默默地佩服了把清原的好耐性。
※※※
凌月楼里,花娘长吁短叹了好几日,小灯在帅府公子大闹望春园之后连夜赶去见主子,至今没回来,这令她很彷徨,很无措。
接二连三地与月扇坊斗了好几回,明着暗着都有,可每次都在最后紧要关头功败垂成。
花娘很担心,万一主子不帮她了呢?她跟月扇坊的恩怨该怎么算?一想到未来将永远被月扇坊和暮阳压着,花娘就觉得胸口那股气要破膛而出!
“妈妈!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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