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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这人忙告饶,忙拉着同伴躲到远远的另一张桌子上,却胃口都被吓没了。
喘了半天气,这才反应过来,这谢小掌柜的郎君,就是云京那个颇受新皇器重的殿前司陆指挥使啊?
“难怪了。”
此人猛一饮茶,顺着气喃喃自语,“早听闻这陆指挥使染疾不起,天家却替他留着都指挥使的位置到现在,堂堂的殿前司如今,还是副指挥使代行指挥使之职呢。
难怪谢小掌柜愿意守着……原来……”
同伴忙打他一掌:“还说,还说?小心那边的董都头将你牙碎了喂鸡。”
那厢谢辛辛已经走出了街口,候着生意的车夫隔着几丈远,就同她招手笑道:
“谢小掌柜,今日倒是比往常早啊。”
谢辛辛浅浅一笑,同他寒暄着上了车:“今日不忙,遂早些出来。”
“还是去葫芦巷子?”
“嗯。”
“唉,谢小掌柜,你那小郎君还没醒过来呐?”
谢辛辛沉默了一霎,旋即还是笑道:“快啦,快啦。
近日又收到滇南寄来的仙草,几位大夫都觉得能用上呢。”
车夫隔着轿帘,也陪着她短叹一声。
“谢小掌柜也是真不容易啊。”
“可不是么。”
谢辛辛附合着,面上也不愁苦,一切皆是淡淡的。
他醒也好,不醒也罢,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谢辛辛这么劝慰自己。
毕竟她太忙了,没空风花雪月。
赵都云一倒,再加上太子殿下那边的事情一多,她不仅要忙着将谢家的产业重新支撑起来,还要看顾着慈幼局的孩子们,替他们相看领养的父母。
也不知是因为忙得没空惆怅,还是因为心中空寂太过,不得不让自己忙得脚不沾地,才没有时间闲下来感受那一分苦闷。
总归这一生都是营营逐逐波波碌碌,他若醒不过来,权当老天要自己跳出七情六欲关头了。
[1]
“对了,谢小掌柜,我听闻小惜儿今儿遇到喜欢的大人了。”
谢辛辛猛地一呛:“什么?”
小惜儿是慈幼局第一批收养的孤儿里面,最白净可爱的小姑娘,来时才四岁有余,最是喜欢谢辛辛,总是像块牛皮糖似的,黏着她小腿上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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