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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世子的院子,老婆子只能送到这里了,还请谢小小姐就当没见过老婆子我。”
原本,谢辛辛对这个引路的嬷嬷并没太放在心上。
宣王爷这等体量的王府,有个阅历深、懂礼数、又爱拿腔的嬷嬷,也算正常。
但这嬷嬷屡次抛出些话头又吊着人胃口不讲,最后又来这么一句,她就算是说话没走心,也不禁深思方才几番对话来。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宋嬷嬷已经转身不见人影。
她只得先放下杂念,上前走了几步,找了个面善的侍女请她通传。
人还没请进去,里面赵都云的笑声就传了出来:“这就对了,我之前让你有事来我房中说,你总说书信即可,这会子倒是想起‘纸短情长’来了?进来。”
谢辛辛默默翻了个白眼,跟着侍女走进院子里:“见过世子。”
赵都云没在院子里,而是支了窗子从缝隙里看她:“谁带你进来的?”
谢辛辛想到宋嬷嬷的话,只道不认识,随后便不再说话。
两人隔着窗户对峙片刻,她索性自顾自推门走进房里:“赵都云,茗琅呢?”
赵都云眼皮一跳:“放肆。”
这女人每次叫自己全名的时候就不会发生好事。
谢辛辛第一次叫他全名,害的他回王府被父王禁足三日。
他一怒之下将房里所有下人打了一顿卖了,老宣王来看他,他索性连老宣王一起打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亲爹半残,他才是宣王府的主人。
赵都云道:“莫再这样唤我。”
谢辛辛不与他犟:“世子殿下。”
赵都云呸了一声:“什么殿下,叫我云郎。”
谢辛辛:“……世子,你我婚约已废,你自重。”
赵都云像是听不懂人话:“你和我订过亲,就算是我的人了。
废除婚约,那是父王的想法,与我有什么干系?”
他一双眼睛粘在她身上似的热切地望着她。
此人本就有三分女相,此时独坐窗边,眼中别有风情,竟像个盼着郎君的绝代花魁。
看得谢辛辛一阵恶寒,心道这就是我不愿来宣王府的理由。
但人在他手上,谢辛辛咽下这口气,问:“茗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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