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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琢玉脸色不好,担忧地向孟安道:“是我提这事提的太急了?陆二公子可是生气了?”
孟安叹了口气,虽然今天引出玉春楼的事不是他的意思,他仍握住郑琢玉的手,道:“不必忧虑,陆二公子不是没有气度的。
过几日你再问问表嫂那边有何实据,我再寻个机会将此事仔细上禀就是了。”
郑琢玉道:“他若没有生气,为何突然向你问起王负的事?我听着像是要问责于你一般。”
孟安对此惶恐不安,却一味拍着郑琢玉的手道:“夫人,无须担心,不会有事的。
王负如今在当直司收押,受了刑,神志不清。
他既没法去问王负,我是王负的上属,例行来询问我有关事宜实属正常。”
郑琢玉却道:“我如何能不担心?你自从和那姓徐的走得近……”
孟安高了声音:“夫人!”
郑琢玉被他高声一呵,才忽然惊醒过来:郑瑾瑜还坐在他们身边,愣愣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郑琢玉拍了拍郑瑾瑜:“瑾瑜,你就不必多思了,只管读书是正经。”
郑瑾瑜有话想说又不知该不该说,憋了好半天,才道:
“姑姑,你们不知道谢辛辛就是玉春楼的掌柜吗?”
“谢辛辛?”
郑琢玉道,“那是何人?”
郑瑾瑜道:“就是陆公子身边那个小娘子啊!”
孟安、郑琢玉皆一惊:“什么?”
孟安忙问:“她与陆二公子是什么关系?”
郑瑾瑜搜肠刮肚,仔细回忆了他们从莲州到邺州的每一日,斟酌着道:“原先,他俩两情相悦,后来感情有了裂痕,而我以我的聪明才智从中周旋,如今这两人好似已经互许终身了吧?”
郑琢玉如遭雷劈。
那她今日都对陆二公子说了些什么啊!
孟安恍然大悟,细细思忖,这才逐渐明白过来,为何每当他们提及此事,陆清和的面色逐渐不耐。
“不对。”
郑琢玉拧着手帕,下决心道,“孟安,玉春楼这个投名状送到你手上了,你是早晚都要交的,而且越早交越好。”
“太子与大皇子势同水火,不知哪一日就要变天了,若等两派撕破脸皮再站队,你就永远成为不了任何一边的心腹,你可明白?”
孟安一向听她的,只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郑瑾瑜急道:“姑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和他们都是朋友,你们不能这样!”
孟安便有些犹豫,郑琢玉也说:“瑾瑜,你说得对。
姑姑不会再向陆二公子提这件事。”
郑瑾瑜欢喜起来。
郑琢玉又道:“瑾瑜,你去厨房看看,若是有什么菜还没做的,叫下人们收起来,不要浪费。”
他便欢天喜地地去了。
等郑瑾瑜一离开,郑琢玉又向孟安道:“你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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