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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淌眼泪的小掌柜却眨了眨眼睛,“不哭也行。”
他心道不好,该是她得寸进尺的时候了。
……
少顷,一辆马车从玉春楼徐徐地行了出去。
与往常去玉春楼的车马相比,这外饰朴素的與厢并不惹眼。
车中人打起帘子,一双清冷似夜的眸子望了出去。
时辰尚早,曦光遍洒,行人稀松。
绸庄窑坊的伙计正在挂各自的招幡。
这样的景象,陆清和也觉得新鲜。
毕竟莲州重农商,而云京重士工,云京的早晚皆有禁市令,这街路边陲、家户门口接支起小摊的景象却是不常见。
若非车厢内拥挤的热气太闷,他倒真想好好观赏莲州的民情百态。
头又疼起来了。
陆清和面上冷淡,不动声色地朝窗外倾了倾身子。
阿凤忍不住开口:“你们……不觉得车上有点挤吗?”
“我还好啊!”
谢辛辛往软垫边角挪了挪,挑眉示意阿凤,“你往我这边来点儿?”
“不用了!”
阿凤气呼呼地,热红了脸,像个刚从笼屉里拿出来的豆沙馒头,指着对面的人道,“你跟来干什么!”
郑瑾瑜指了指自己,啊了声:“我?我和谢掌柜还有话没说完啊。”
“那你跟来干什么?”
阿凤转头瞪着谢辛辛。
她指着陆清和:“他刚才答应我的,我若不哭了,就带我出门玩。”
分明是她趁火打劫,这会儿倒显得理直气壮。
阿凤年纪小,哪里见过这样难缠的女人,于是求助地看向公子,怎料公子叹了口气,揉着额穴,似乎比他更头疼。
于是四个人挤在小小的车厢上,谢辛辛时不时扭动一下身子,觉得他们四人就像后厨水桶里挤在一处的四条鲫鱼。
见气氛又落了下来,郑瑾瑜的嘴闲不住了:
“要我说,你们二人也别自觉比我聪明,我看你俩在男女情事上真是一窍不通。
哎哟!
抱歉!”
他大咧咧翘起脚,不经意踢到身边的陆清和的衣摆,随手替他扫了扫,“你喜欢他,他喜欢你,那宣王世子充其量算个小三,你们为个小三吵什么架呢!
幼稚!”
“我幼稚?是你支吾半天,话都说不清楚!”
谢辛辛刚想抬脚往郑瑾瑜那踹去,思及陆清和也在场,换了个思路,转而向他道,“公子,他说我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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