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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笙轻声道:“所以你宁愿自刎...?”
晚歌不想解释,于是点头道:“是,我恨你,却与你...我嫌自己脏。”
萧逸笙苦笑一下:“你何不直接告诉我?你何必...你若当真恨我,你何必...”
萧逸笙又道:“我再问一事...莫尘发现,父皇那段时间的药是你熬的,药房存有的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却比预算中的要多,可见你那时并未用那一味药...晚歌,父皇也是你...?”
他自己都不愿接受,因为父皇分明留下了那一道赐婚圣旨,他希望晚歌能够告诉他“不是”
。
晚歌张了张口,却无声。
也罢,都到这个地步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道:“是我。”
萧逸笙缓了很久,又艰难道:“你方才不是要杀我么,为何不动手。”
晚歌轻声道:“你怎知我不打算动手?我恨透你了。
兄长之仇,怎能不报。”
萧逸笙轻轻摇着头:“你的兄长弑君,是死罪,本就该死...”
晚歌咬牙问:“他也是你的兄长呢,萧逸笙。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天子,而他生来就该死在你的剑下?!”
萧逸笙下了床塌,拾起了那把匕首,难以接受地颤着手:“你死了兄长,可我也没了父皇...晚歌,是我们亏欠你,可我娶你为后了...”
他刀锋一转,对着她,颤声说道:“即使到了这般地步了,我依然愿娶你,可你呢,你却不曾爱过我。”
冷冷的刀光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刺眼,晚歌晃了晃神,闭上了眼睛。
到了这一刻,她反而不再惧怕得失了。
萧逸笙惨淡地笑了:“让你孑然一身,我来赎罪,可我...又何罪之有?”
衣物细碎的声响。
待晚歌再睁眼时,他已然离去。
她撑着向床榻下看去,大红的婚裙还被弃在那里,而他的衣袍已被他穿去。
清冷的月光下,连这样的艳红都失了颜色。
今日本是他们二人的大婚之日。
她这时才发觉腿心生疼,好似要把她整个人都撕裂。
她无力地躺了回去,满面泪流。
原来从一开始,虚情假意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自己。
是了,他何罪之有呢。
但于我而言,爱与不爱,皆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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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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