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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母强笑,不自觉想邬瑾当初要是没有进莫府,如今该是什么情形。
莫聆风在莫府门前下车架,令文臣退下,只留下邬瑾,两人在殷北和侍卫簇拥下长驱直入,等过了二堂,莫聆风侧着头,低声对邬瑾道:“牙疼。”
邬瑾一愣,连忙看她脸颊,幸好脸颊不肿,再快莫聆风不欲声张此事,扭头对殷北道:“传李一贴来,就说我手疼。”
殷北应声而去,两人走至书房,早有人在书房布置下冰盆茶点。
莫聆风挥退下人,不喝热茶,走到冰山前,捡一块碎冰含在嘴里镇痛,回身抱住找锤子砸冰的邬瑾。
她将汗津津的面孔贴在他脊背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邬瑾瘦而结实,她伸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松开手,感觉牙痛好些了。
走到玫瑰椅上坐下,她含着冰块不说话,拿起一把团扇扇风。
邬瑾忍不住一笑,凿出一匣子碎冰,用帕子抱住,走过去递给莫聆风,让她敷脸:“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莫聆风接在手里,压在脸上,熨帖地眯起眼睛:“昨晚,也没吃甜的,可能是热的疼。”
“吃东西了吗?”
“不想吃。”
正在这时,李一贴匆忙赶到,揖礼后,刚要看邬瑾的手,邬瑾就赔笑道:“是陛下牙痛。”
李一贴眉毛一挑,将药箱放到桌上,打开盖取出一瓶虫齿药,用细布包了手指,挖出一大块药膏:“请陛下移步门前,张开嘴。”
莫聆风略感不妙,放下冰块,走到门边,对着日头“啊”
的张大嘴,做出一副吞天姿态。
李一贴走过去,弯腰细看她口中情形:“不要紧,没有新的。”
说罢,他看准她嘴里虫齿位置,一手指头杵过去。
饶是莫聆风这样的女中豪杰,眼前也是一黑,脑子好像被箭头猛钻了一下,“嗷”
的叫唤一声。
而李一贴迅速收回手指,取下细布丢入渣桶,收拾好虫齿药,盖上药箱,十分平静地告退离去。
他大步流星出莫府,钻进马车,马车里唐十贴刚大吐一回,虚弱问道:“师父,邬相爷的手没事吧。”
“邬相爷不是手疼,”
李一贴阴阳怪气,连连冷笑,“是满肚子头疼。”
他喊车夫:“去太医署!”
“这是什么怪毛病?”
唐十贴气喘吁吁,“不是手疼怎么说手疼,害咱们跑这么快。”
而莫聆风坐在椅子里,半晌没能回神。
牙齿上的疼痛逐渐缓解,但是脑子里的痛后劲十足,让她无法动弹,眼前阵阵发黑。
足足半晌,她才睁开眼睛看邬瑾:“简直是个屠夫。”
邬瑾让人送来一碟蒸饼,洗干净手,笑道:“是我不该说手疼,看他跑那一身汗,明日我去赔礼。”
蒸饼松软,他上手掰成小碎块,让莫聆风张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莫聆风小小张嘴,将蒸饼含进嘴里,不敢咀嚼,囫囵吞下。
如此吃了一块半,她精神大好,问道:“平州一战,大昭反应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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