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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完全是。
有一天她醒来,通话记录显示她凌晨三点多给陈序青打过一通电话。
唯一的一通。
时长十九秒。
池宴歌现在看着湖面上偶尔被风吹动的波纹,突然就想起了那一通十九秒的电话,记忆断片,她根本不记得那通电话的内容,而在之后平静无波的生活中,她又觉得,可能在那通电话里她什么都没有说,所以陈序青才什么都没在意。
她叹口气,双腿放松,转回目光刚好能看见睡熟了头一歪滑在椅背上的陈序青,连同陈序青的手机也失去力气,从陈序青的手中掉落,砸在舱底。
陈序青被惊醒,坐直,眼神迷茫了半秒,含含糊糊,像从前那样看着她笑:“池宴歌……”
笑也只是半秒,她眼里的陈序青反应过来,迅速敛住神情,低头,弯腰去找那掉落脚底的手机。
池宴歌看陈序青给手机拍灰,扫见屏幕上显示的两条未读消息,她看着陈序青的侧脸问:“你跟秦引笙关系很好吗?”
“关系很好?”
陈序青重复,像看路边耍花枪的陌生人那样打量池宴歌,“你哪里看出来的?”
“你不爱陪人出门玩。”
池宴歌说,说许蕾给她讲过的话,一股劲冲上她的心头,接下来的话便对陈序青说重了点,“许蕾都拉不动你,你却会陪秦引笙来露营是吗?”
“我请问你不是人吗?”
陈序青下意识反驳,但想到这个类比确实不太对,便纠正,“不是跟你说了,是工作。”
陈序青可没池宴歌那么多弯弯绕绕,再说,来这趟她还不乐意呢,尤其是她刚才在群里催了其他人好久,都说快赶到了快赶到了,一说打视频看看,马上承认还在家里准备,现在她还要莫名其妙地陪前任在这划船?听前任质疑她的露营动机?
搞没搞错啊?
想到这,陈序青终于来气:“不是?你以前说是为了工作的时候我哪次质疑你了吗?”
池宴歌冷硬的神色瞬间松开:“对不起,我——”
“别跟我对不起,不想听,再说了,我跟秦引笙关系好不好。”
陈序青冷眼看池宴歌,“池宴歌,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
池宴歌在下山的车上,乔献开车,池宴歌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出神,她挺后悔话赶话对陈序青说的那些,两人分别时,陈序青连再见都懒得跟她说。
只在她旁边特别友好跟乔献交流,顺带叮嘱乔献记得带病号去医院再看看。
陈序青帮她关车门,她想说话,砰一声,陈序青的冷漠砸了她一鼻子灰。
乔献在旁边唉声叹气:“我都不用猜,你又给人惹到了吧。”
“我只是想提醒她——”
池宴歌接了半句,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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