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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上在放的是一部古早但风靡过的爱情电影,坐最后一排的年轻人过完刚开始的那股兴奋劲,注意力就从电影上收回来了。
脑袋和脑袋凑在一起聊八卦。
陈序青在她们身后坐下的时候听见有人提到“池医生”
三个字,她看眼身边的池宴歌,被提起名字的人特别淡定,眼里只有电影。
前排一堆医学生里,数林蓓跟池宴歌最熟。
没人注意到身后刚回来的两人,电影声音大,许蕾的声音更大,她对林蓓惊讶:“什么?你居然晕血啊?那池医生当时啥反应?”
林蓓抽了下凳子,更靠近许蕾,她回答许蕾的声音也不小:“对啊那是我第一次看搭桥手术,血太夸张了,真的就是眼前突然发黑,感觉胃里吧有东西一直一直往上顶,后来池老师就让人把我带出去了,好丢人,但池老师没说我什么只让我可以多跟几台再试试。”
“噢?你现在咋样?”
“现在——”
林蓓苦笑了一下,“没克服,估计实习结束以后也不会进外科了。”
许蕾搂着林蓓的肩膀拍拍:“唉,那池医生知道你的决定了吗?”
“嗯,我有一次实在太崩溃了去跟池老师哭,她那会儿刚从手术出来吧,大半夜的,坐在办公室听我哭了一个多小时哈哈哈。”
林蓓说着感觉不好意思,耸了下肩膀,“池老师跟我讲她以前也晕血,比我更夸张,会直接晕倒的那种,我当时听她说的时候都忘记哭了。”
“啊?真的假的?”
许蕾超级惊讶,“那她怎么干到今天的啊?”
“有吃药有做心理咨询还有脱敏疗法。”
林蓓对着许蕾掰手指数,“毕竟晕血的原因分很多种缓解的方法也千奇百怪,想要克服的话,外力辅助和个人意志力都非常重要。”
许蕾又是一阵啧啧感慨。
两人话题转到林蓓以前在哪儿读的高中,许蕾的家里是种花田的,林蓓妈妈在航天局工作等等。
这期间,坐她们身后的陈序青好几次想去问池宴歌,怎么以前从没跟自己说过会晕血的事情。
她去拍池宴歌胳膊的手,都被池宴歌摁住了,池宴歌竖起食指笑着对陈序青比了一个“嘘”
的动作。
陈序青只能乖乖保持安静,继续听前排两个人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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