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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医科知识体系如浩瀚大海一般繁杂,是永远的学无止境,需要每天不断学习。
梳理完每日固定要看的资料之后,池宴歌在便签上用横线划掉三行,又拿起电脑旁的一本大红色的关于心脏病学的书翻看,书页明显比较旧了,泛黄,右侧贴满彩色便签。
她就这么忽略了陈序青的消息。
等池宴歌有时间看手机的时候,韩明珍已经来到了心外总办公室,池宴歌正要打字,韩明珍叫她名字。
于是池宴歌将手机揣进衣兜里,拿起记录板和笔跟随大部队一同走出了办公室。
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五点过,韩明珍开完次日出院单,回头挥手让学生们赶紧去吃口饭。
池宴歌跟同期一起下楼,往食堂走,同期特别感谢池宴歌能答应跨年夜换班的事,这顿饭必须要请池宴歌吃,池宴歌笑笑没说话。
这时,池宴歌无意间转头,看见不远处,刚从出租车上下来、被三个人扶着一瘸一拐往医院里跳的陈序青。
跟在四人身后,到急诊大厅。
陈序青已经坐下了,独自坐在长椅上正低头双手握着手机打字。
池宴歌松口气,走近陈序青:“你脚怎么了?”
她一直走到陈序青面前,观察陈序青的面部、衣服、裤子,衣服和裤子上都明显沾了褐色的泥土,好在面部看上去没事,“摔伤了?”
“诶?”
陈序青惊讶,左右看了看,才笑着回池宴歌,“你这次这么快就看到我消息了?”
池宴歌叹口气,在陈序青身前蹲下,双手轻轻挽起陈序青的裤腿,右手轻靠陈序青的脚踝,抬头看陈序青的表情:“这里痛吗?”
“嘶。”
陈序青抽了口冷气,“痛。”
陈序青弓下上半身,在脚踝旁边的空气中比划了一个圈,“这一圈好像都伤到了,都很痛。”
池宴歌起身,在陈序青身边坐下,没意识到又叹了口气:“怎么伤的。”
“踩空,从小道上摔下去了。”
陈序青很平静地陈述,“幸好落差不大哦,冬天穿的也厚。”
池宴歌目光定在陈序青侧脸上没说话,咬紧后槽牙,她这才看清陈序青下颌边两道结疤的血痕。
急诊处理完伤势后,楼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池宴歌走在陈序青和陈序青朋友们的身后,手上拿着陈序青的检查报告袋,沉默看着陈序青用不协调的动作杵着单侧拐杖下楼梯。
下完最后一级台阶,陈序青的朋友之一突然接到电话,打开扩音,另外两个人顺势停住脚步,聚拢,三个人围着那部手机嘻嘻哈哈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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