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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序青垂眸,池宴歌的话没错。
但她不肯放弃:“以前不熟以后想跟你变熟,成为朋友,也不可以吗?”
陈序青重新抬眼,破罐破摔破釜沉舟般的目光坚定,她相信池宴歌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等着池宴歌重新变回昨天那副温柔的模样。
“朋友?”
池宴歌突然笑了,没有笑进眼底的那种,放下一直背着的挎包垂在两手之间,目光沉向地面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陈序青只能站在池砚歌跟前焦灼又耐心地等待着,天气好热,等回答的过程叫人好煎熬好紧张,陈序青的热得全身都是汗,脖颈之间都被汗弄得湿漉漉的,就在她实在焦急,想再补充一点话做补救的时候。
“陈序青,我喜欢女生。”
蝉鸣声环绕两人,池宴歌的声音平静又沉重,可以看出她很认真在告诉陈序青这件事,“所以你不要和我走太近。”
陈序青瞪大双眼,一时之间被池宴歌突然的坦白炸到双耳失聪,又好像中了头彩一样让人当场快要晕倒。
在陈序青愣神之际,池宴歌往外走几步,伸手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
走之前,池宴歌又看了陈序青一眼。
“天热,回商场和朋友吃饭吧。”
陈序青真的很少对谁有勇气反复出击,但一旦迈出那一步,就好像出栏的野马奔跑的犀牛,总之,她一定要跟池宴歌变熟。
尤其是知道池宴歌喜欢女生之后,心中一个模糊的情感完全具象化,只是成为朋友的这种简单期待被擦除,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更多地占有池宴歌。
吃着一口普通的米饭也会因为想到这件事突然闷闷地发笑。
晚上,被蒋橙点评中邪了的陈序青,提着一袋精致装盒的晚餐,一路坐公车坐到了池宴歌实习所在的华南二院。
穿着青春的黑发少女,跟医院内其他片刻不停的人都格格不入,她乖乖坐在心外科所在的楼层休息区,双眼放光地看穿着白大褂、拿着记录板的池宴歌从她面前路过。
认真而专注的池宴歌真的真的格外迷人。
等池宴歌忙完是晚上九点四十的事情,两人到二楼公共就餐区靠窗的位置坐下,池宴歌沉默地将餐盒从袋中取出,看着玻璃上映照的两个人的影子,而四周空荡荡的都没有人像是二人世界,直来直往到一个极限点的陈序青突然开始不好意思了。
陈序青的目光从玻璃放回到池宴歌在开纸盒的手上,才发现池宴歌的食指和大拇指都贴了邦迪,中午的时候还没有,是下午工作的时候受伤的吗?
陈序青伸手想去摸池宴歌的指节:“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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