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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一口口地抿着粥,抬头看了会唐大海,又低头喝粥了。
被镇压的起chuang气儿?
等夏竹喝完粥,吕氏拿出了背篓。
文佑身上也背了个小篓子。
“小哥。
那些碎的银耳,有没有分开来?”
文佑摇摇头。
“爹和娘不让分开来。”
“咱不能没良心,总不能让人收了咱的东西,最后亏着了。
你大姨说了,这价格已经是很不错了,咱再把那些碎的挑出来,只捡了卖的上价钱的卖,这事儿咱们可不能做。
当初说好的就是碎的白木耳混在一起才有的价,咱不能失信于人。
做人呐,就凭个心。”
唐大海难得对着两个孩子说教。
唐大海始终觉得,不能负于人。
当初好不容易有家愿意收,而且也不欺压人,价格算是极不错了,咱呢,也不能把碎的都挑出来,太不地道了,欺瞒人家一小哥儿。
被吕氏赶着出了院子,兄妹俩跟着唐大海上路了。
不过这次是走着去的,不赶时间,吕氏也舍不得这15文的牛车钱。
自个儿家的存粮,已经不够吃到来年的稻子收获了,能省则省,万一这次人家不收了呢。
父子三人,背着竹篓子,往镇子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
“又惹你娘了吧?训你了没?”
唐大海看着夏竹,小人儿,低着头晃着小胳膊,一路走着,又有些心疼。
夏竹摇摇头,只固执地低着头不说话。
终于,三人进了镇子。
“咱直接去东市吧,等会儿再来西市吃点东西吧。”
如果是唐大海自个儿一个人,决计不会买个包子馒头的。
踏着这青石板路,街上的路人三三两两,两边的铺子早已经开张了。
文佑想起了那句,“莫欺少年穷”
,深深印到骨子里。
文佑抬头看着对面的铺子里,小二哥弓着腰,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恭敬地送着一对母女出来。
“晚点一定送到您府上,小的办事您放心,过些天我们有新样式出来了,您抽空再来瞧瞧啊……”
恭敬至极。
总有一天……文佑握紧了拳头。
夏竹深深地望了眼文佑,过去扳开他的拳头,将自个儿的手放在文佑的手中,拉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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