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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吕氏一脸地谦卑,倒也定下了心神。
“我们和善堂,是这沛河镇上也是排的上号的,我们一向不对外收药材。”
“大夫,你瞧瞧,这银耳都是上好的,都是一朵朵的,不比你们铺子里卖得差?”
吕氏一听着那大夫说不对外收药材,倒也有些急了,将桌子上的包裹向前推了推。
瞧着吕氏这般心急地模样儿,这大夫心里倒也有了底了。
想来这妇人是急需用钱,只是不知这大包的银耳是从哪儿弄来的,也不知要价多少,反正这银耳对于他来说,没差别,这才二三两银耳,少了也没差。
“照理来说,我们这和善堂不收的,看你带着这两个小孩也不容易,肯定这东西市也跑了个遍吧。
这银耳成色可就一般,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也不知道这成色在咱这和善堂能否卖的出去。”
吕大姨一听这大夫说要收下,脸上难掩喜意,只是听着这大夫似乎是想压价,心里便也有些犹豫。
夏竹瞧着这大夫这副做派,满心地厌恶,听着这话,怎的,还想压价?幸亏大姨还存了个心眼儿,只包了一小包裹的银耳。
“大夫,您说多少价格合适?”
吕大姨问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儿,如若要价多低就不卖了。
今儿个都已经确定是银耳了,她想着卖不出去就带到自家铺子的镇上去卖,总有几个熟人的,想来也不会过低地被压价。
那大夫磨搓着茶杯边缘,低眸,略想了下,报了个价,“1两银子一两银耳。
散的那些就作数了,送我了,都已经压坏了。”
夏竹听着这“一两银子一两木耳,零散地不作数”
,眼神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笑。
虽然一两银子对于他们家来说,是很多了,但是这银耳远远不止这个价。
也亏得西市的小药童热心,怕他们受骗,细细地叮嘱了,“这银耳易压碎,不过这银耳碎末也能卖上1两银子1俩银耳末,你们可别被骗了。”
吕大姨这会儿的心里也是十分地感激着那小药童,仁心仁德。
吕大姨听完那话,倒也不言语了,只是手上轻轻地将包裹包拢,微微地福了福,带着二人出了和善堂。
“这位大姐,等等啊,这价儿好商量啊,别急着走啊。”
那大夫看着吕大姨朝着大门走去,倒也着急了,出声喊道。
不过三人皆未回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文佑一直没有来过东市,今儿个受了那么多的冷言冷语,显然是气得不轻。
“大姨,他们欺人太甚了,这银耳明明不止这个价,这不都打算明抢了。”
吕大姨低头看了看文佑,想了想仍坚持说道,“文佑,记住今儿个看到的听到的,咱只求无愧于人,但是你说他们有错吗?没有!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做法,咱不能去说别人不厚道不仁义。
只有咱们自个儿有能力了,能富甲一方,抑或者其他的,咱们才会得到别人的尊敬。
想要别人奉承着你,巴结着你,只有你比别人强,强于人,才有资本有自尊。”
吕大姨不知道自个儿应不应该对着这么个六岁的孩子说这话儿,想来文佑一直生活在小河村,亲恭邻好,久而久之,倒也安乐于此。
吕大姨不想着这聪慧的孩子永远地困在那一亩三分地上。
文佑听了大姨的话儿,一时间儿倒也低头不语,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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