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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都说了,不妨事。
就他那身板,等伤好起来,多练练,兴许就复原了。”
时下的医疗设备本就简陋,而朱九的伤情主要在于他受伤后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而是被邪君投入大狱,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这才会造成后遗症。
时雍道:“过两日,等我师父回来了,你让九哥找他瞧瞧,他老人家是外伤圣手,就没有他治不好的。”
娴衣笑了起来,“好嘞。”
有两个小孩子在旁边,气氛和乐,一家人嘻嘻哈哈地玩笑着,时间过得极快。
时雍洗漱好,被两个姐妹扶上桌子,王氏递上筷子,满眼希翼地盯着时雍。
“快尝尝。
好不好吃?”
时雍点点头,做出咽唾沫的样子,笑盈盈地夹起一个灌汤包,塞入嘴里,咬一口,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样?”
王氏有些迫不及待。
宋香和娴衣也眼巴巴地盯住她,大气不敢出。
时雍僵硬一瞬,只眨眼工夫,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好吃!
太好吃了。”
王氏却变了脸,“当真?”
时雍点头,嗯一声,笑盈盈地哄王氏,“从未吃过如此清香鲜美的灌汤包。
皮薄馅足、小巧精致,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好吃,好吃极了。”
她朝王氏竖了竖大拇指,完了又夹一个,狼吞虎咽。
王氏默默立在旁边,看了看宋香突然变得哀伤的眼,怔忡片刻,很快就跟着笑了起来。
“吃。
你既喜欢,明儿娘又给你做。”
“有娘真好。”
时雍难得撒娇,这一撒娇啊,声软又乖巧,王氏有些架势不住,借口带盼儿洗手,抱着孩子去了院子里的水盆。
盼儿很乖,小手伸入水盆。
可是,洗着洗着,她发现水面荡起了涟漪,有水珠滴下来。
小丫头讶然地抬头看着王氏。
“姥姥,你为什么哭哭?”
王氏飞快地用袖子抹去眼泪,破涕为笑。
“呸呸呸!
姥姥才不会哭。
有坏蛾子入了眼罢了。”
“哦。
蛾子在哪里?盼儿帮姥姥打蛾子。”
王氏轻嗯一声,脸上带着笑,却难抑心头的酸涩。
今早做灌汤包的时候,她想到阿拾嘴里无味,愣是一勺一勺地加盐。
盐多得宋长贵尝一口就咂舌再吐掉的地步。
谁知,家里盐罐快倒出来了,时雍竟然没有吃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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