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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京观有些无语,不过江阮说得倒也不虚,他微微点头应下了,朝店家借了马便往益州跑去。
因为担心霜栽,陈京观一路上骑得很快,不出半个时辰就看到了乾清山,而他背后的江阮一路被颠得难得安静,下马的一瞬险些没站稳。
“不是我说,江掌柜往来奔波总不会都靠马车和轿子吧,你这商业版图如此辽阔,马术倒是与此并不相配。”
江阮忍耐着胃里的不适,点着头应下陈京观的调侃,缓缓了气,和陈京观一齐往山上走去。
这乾清山不是什么巍峨壮岭,只不过是东亭地势平坦,很少能看到山川,人们就给这小山丘起了个雄伟的名字,表示对天地的敬慕。
陈京观往上爬着,眼前慢慢露出道观的顶端,不过他先看到的是那缕随风飘摇的青烟,这地方偏,来敬奉的人不多,那缕烟看起来孱弱,却好似一条连接上天的桥梁。
陈京观望着,表情凝重了一些,他知道江阮从不做无利的买卖,但是这一次他又必须得来。
到了道观门口,陈京观才得以窥到全貌。
从外观来看这观颇有年程了,外墙斑驳,原本漆红色的外柱已经显露出原木灰,他沿着台阶向上走着,眼前一个在院内打扫的小道士看到了他,朝他行礼,将扫帚斜放在香炉旁迎了过来。
“施主临观,是有何事?”
陈京观见眼前的人年岁不大,说起话来倒是熟稔其道,不禁失笑,而他旁边的江阮接上了小道士的话,问了一句:“凤麟先生可在?”
听到这个名字,小道士眼睛转了转,他侧目打量着眼前的二人,有些谨慎地回:“还有一刻凤麟先生就要归山了,不妨你二人明日再来。”
江阮闻言,从腰间取下一枚玉带钩,交到了小道士手里。
“你且将这东西拿给他,他会见的。”
小道士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照做了。
等他走后,陈京观歪着头看了一眼江阮,江阮笑了笑解释道:“既然是旧相识,自然有些私密的信物。”
陈京观听罢没做回应,和江阮一起等在原地,那小道士跑到了道观后侧的厢房,没一会就出来请他们,不过再见时,他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复杂。
“先生说有请二位贵客。”
说罢,小道士默默在前头带路,陈京观与江阮便跟着他往里面走。
越走到里面,陈京观发现这道观倒更像个客栈,或者称医庐,有不少人扎堆候在门口,一些人领了药喜气洋洋的走了,一些则偷偷站在墙根抹着泪,场面有些割裂。
不过进了别人的地界,陈京观也不好表露的太过明显,小道士将他们引到一处半掩着的柴门外,朝里面喊了一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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