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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双眼含笑看着明染,又看了一眼萧以谦,“哀家昏睡了多久?”
萧以谦回道“快一月了。”
太后怔了怔,她在梦里仿佛没这么久,却不想快一月了,不由感慨道“让你们担忧了。”
“母后能醒来,儿臣欣喜若狂。”
明染忍住了心间的难过,强行忘掉无非的话,“是啊,姨母能醒来,染儿也很高兴。”
她是真的很高兴太后能醒来,但她也很难过无非说的那个消息。
她将碗里的粥一勺勺喂太后用下,用完粥后,与萧以谦和明染说了一些话,没多久似乎又有些困倦。
太医说这是久睡之后的正常现象,朱姑姑便服侍太后躺下。
一众人都退出了房内。
走到回廊上,萧以谦回头朝着明染,道“朕有一事想托你办?”
明染疑惑低头,心中隐隐升起不安,开口问道“不知皇上有何事需要明染?”
萧以谦勾唇笑了笑,面向凭栏外,“下月便是朕登基三年的典礼,黎国与江国都派了人前来道贺,如今朕的后宫无人主持,太后也才刚醒来,不宜操劳,朕觉得,你可替朕主持此次典礼。”
明染瞪大了眼看向萧以谦,典礼与宫宴都该由后宫位高权重之人主持,就算他后宫没人,太后身子刚愈,可明染并不是后宫之人,若此事将给她操办,那是多么让人震惊之事啊。
很明显,萧以谦的言下之意,就是让所有人明白,明染已是他心中唯一的后位之选。
明染按耐下心中的不愿,侧首笑看着他,“皇上该将此事交由柳太妃操办。”
“朕,希望由你来办。”
他看着她,坚定道。
明染面色变冷,心底涌动出不悦,她撩裙跪下,“皇上,太后与柳太妃尚在,明染的身份,怎能担下操办国宴之事。”
萧以谦低头看着她,冷笑道“你应该清楚朕的意思。”
明染怔愣住,心中思虑,若是不答应他,等于就是拒绝了他,若是答应,等同于告诉世人,她与皇上已商议妥当,她也就成为了皇后的不二之选。
她仰面看向萧以谦,却看见他正低头直直凝视着她,目光中竟流露出幽怨。
是的,他在怨她,怨她不懂他,怨她突然就不爱他。
若她还是以前那个明染,他又何需做这么多,又何需得罪侯府,又何需这样逼迫她。
明染心中一颤,缓缓垂下眼眸,她没得选择了,他看似在询问她,实际上是拿着侯府在逼她。
若她不答应,明湛的事定然再无转圜,肯定会以谋逆定罪,侯府也就脱不了罪。
她痛苦地闭上眼,心如死灰道“明染,答应。”
见她面色冰冷,神色悲凉,萧以谦的心,阵阵抽痛,她就这么不情愿?就这么痛苦不堪?
“朕会让李世海派人协助你,你也不会太操劳,这些事迟早要学着处理。”
“明染明白。”
她目光呆滞凝视着他的龙纹锦靴,思绪已飘远。
萧以谦弯腰扶起她,目光流露出疼惜,语气无奈道“朕的苦心,但愿你是真的明白。”
她难过,他真的很心疼,深深看了一眼她魂不守舍的模样,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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