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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远这小子,抛出来的鱼饵,太香了!”
二氧化锰降五个点,一年下来,那可不是小数目,几十上百万的利润就出来了!
那个神神秘秘的“新型电池材料”
,万一真让他捣鼓成了什么金疙瘩,电池厂就能喝上头碗汤!
还有那个废旧电池回收,那可是解决了厂里一块心病啊!
这么一算,掏点钱出来扶持一下这个远新,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根本不是扶持,这是提前锁定一个有技术、有潜力、还肯让利的战略伙伴啊!
“小孟啊……”
老总工沉吟半晌,缓缓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咂摸滋味儿,
“你这个想法……是真够胆大,也确实……勾人得很呐。”
副厂长也点了点头,眼神像鹰一样盯着孟远:
“路子是野了点,但理儿是那个理儿,深度捆绑,对双方都有肉吃。”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这毕竟不是三块五块的小钱,上百万的资金,还是国企的家底,涉及咱们厂发展方向的大调整,可不是我们俩拍板就能定的。”
“这事儿,得开厂务会,大家好好合计合计,把风险掰扯清楚。
完了,还得往上报,市里经委,甚至省里头,都得点头才行。”
孟远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他知道,大厂办事,九曲十八弯,一道道关卡,哪一道卡住了都得黄。
他这把“梭哈”
,到底能不能成?
告别两位电池厂的领导,孟远回到自己那间简陋的办公室,兴奋劲儿还没完全过去。
他搓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脑子里一遍遍复盘刚才的对话,越想越觉得有戏。
然而,光亮过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头三天,孟远还能按捺住性子。
他每天在厂区里转悠,盯着土地平整的进度,时不时抬头望向市区的方向,仿佛能看到电池厂那边的动静。
一个星期过去了,电池厂那边依旧悄无声息。
孟远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他琢磨着:
老总工和洪副厂长都是爽快人,按说不至于把事儿压着。
“难道是厂里其他人有不同意见?”
“还是报到市里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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