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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能加入小蛮腰项目组,钱心一十分在意,故意从会议室门口晃来晃去,接了七八趟水之后才恍然大悟,他可以等陈西安出来了直接问他结果。
如他所料,陈西安答应试一试,虽然这有点叛国的意思,但是经过展会的事情之后,他也希望陈西安能突破极限。
他笑呵呵的样子倒是叫陈西安摸不准他的心思了,他奇怪的问道:“你很希望我参与小蛮腰?那别墅的结构谁负责?”
钱心一一脸“怎么可能”
的表情:“谁希望了!
中标的可能性那么小,别墅的结构还是得你负责,不过呢……”
他忽然变了个脸,笑着说:“参与也没什么坏处,起码是个体验,以后你要往高处跳,超高层也是个十分有利的条件。”
普利策建筑奖提名单上的建筑师不可能出于这种接不到大活的小设计院,他既然愿意尝试着去克服恐惧,那就说明做好离开这里的打算了。
陈西安心里泛暖,站起来撑在工位栏板上看他,目光和声音都温柔:“我想和你在一起工作,以后都是。”
钱心一被他看的心肝一颤,立刻就要转眼,为了掩饰他捂住眼睛,一副王尼玛泪奔的样子:“寡人做不到啊!”
陈西安笑的肩膀轻抖,声音却特别正经:“心一,如果我遇到跨不过去的坎了,你在背后推我一把,好吗?”
钱心一愣了下,慢慢把手移开了,露出一双眼睛和半张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好。
他明知道不该答应,却没能管住那张嘴,他异想天开的找了个借口,心想:他要是真得了个普利策奖呢?
陈西安心里一沉,蓦然感受到了承诺的重量,他看着一桌之隔俨然掉入贼窝的人,心想:完了我想亲他。
陈毅为哗一下推门进来,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你俩干嘛呢?”
——
钱心一中秋回了趟老家,他姥姥还剩两口热气,到了弥留之际。
团圆节见白本来不是好事,但他舅舅家所有人包括他妈等一系列经常接触老人的,虽然不孝,但都希望她断了气算了,人老不死谓之贼,折腾的大家受不了了。
他母亲比他提前一天到,把积尘压土的老房子收拾了一下,还是没法住人,屋顶的瓦条都烂光了,只能在镇上的宾馆定了两间房,她和她的小儿子一间,钱心一一间。
彭十香的小儿子叫刘易阳,才5岁,怯生生的像个小姑娘,她不该也不想带他回来,但是她的新丈夫出差了。
她自知理亏,生怕钱心一不高兴,尽量让小儿子呆在宾馆。
钱心一其实无所谓,不过她母亲弄巧成拙,过于小心翼翼的把关系弄的更疏离了。
彭十香忙着在床头尽孝,顾不上刘易阳,有次钱心一中途回宾馆换衣服,发现小孩开着房门杵在门口,见了他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蚊呐似的叫了声大哥,就盯着鞋面不说话了。
钱心一问他开着房门干嘛,他说饿了,钱心一愣了下,朝他招招手,留了个手掌给他牵:“拿上门卡,过来。”
陈西安来电话的时候,钱心一正缩着腿坐在麻辣烫摊子前面,给他的小弟弟往碗里拨豆棍,小孩第一次吃这种乡下串棍一锅煮的麻辣烫,新奇加饿的拘谨都忘了了,辣的鼻头冒汗,吐着舌头扇风,问他辣不辣,他又说不辣。
钱心一回头要了杯米酒,接起电话,那边问他:“在干嘛?”
店主端来米酒,钱心一指了指刘易阳:“带孩子,吃麻辣烫,你呢?”
陈西安:“谁家的孩子,我在家看动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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