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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买份早餐你就罗里吧嗦的像个八婆,让你打扫一下房间你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痛,喊你帮我倒杯开水这总简单了吧?你还能告诉我开水没了,要喝自己烧去!”
郝云阳脸上阴云密布,满脸愤慨的骂道:“刘丽欣啊刘丽欣,算我郝云阳的眼珠子让人用狗屎糊了,我才找你这样的女人做女朋友!
吃喝算我的,住着房租也是我交的,水电费什么的我就不说了,让你买根冰棍还找我要钱,我们没戏了!
分手吧!”
凌乱的,只有十个平方不到的出租屋内静悄悄的一片,落针可闻。
“砰砰。”
一分钟后,那扇郝云阳自己买来红油漆涂上的破旧木门被敲响,门外响起了一女人带着浓烈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你东西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了赶紧搬走,人家等着搬进去住呢!
别在这鬼吼鬼叫的,你女朋友早跟人家跑了!”
“呵,是被我甩了。”
郝云阳撇撇嘴巴,小声的说了一句,这才顺手抄起已经打包完毕的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间伴他度过了三个月同居时光的出租屋,留下了满地的旧报纸和臭袜子,哼着潇洒走一回的小调,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那扇透过门缝就能瞧见外面情况的红色木门,很有一种名叫潇洒的味道。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木门被打开,迎接郝云阳的是房东太太那张化的跟鬼似地脸,还没等靠近呢,一阵劣质香水的味道就把郝云阳整的够呛,不过,在屋内的那番潇洒却是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赔笑的脸色:“我这就搬走,这就走。”
“这手机可是你自愿给我的。”
房东太太瞅了郝云阳一眼,看到他那副赔笑的脸色,心中的火气也难免消去了一些,在郝云阳的面前晃了晃自己手中抓着的一部直板手机,道:“我让楼下的手机店老板看过了,山寨货,成色还算新,但值不了几个钱,抵消你一个月两百四的房租,不算我黑你吧?”
“当然,当然。”
郝云阳陪笑着点头,心中却很是无奈,这部手机算得上是他现在全部家当中最值钱的东西了,买过来一个多月,买的时候花掉了四百多块钱,这才一个月就成两百四的房租了,说不无奈那是骗人的。
“正好留给我儿子用。”
房东太太一米五几的身高,烫着一头在中年妇女中很流行的酒红色波浪头,穿着一身棉睡衣,印着牡丹花的那种,或许是那仅存的一丝善念作祟,她朝郝云阳道:“年纪轻轻的,要撑得住打击,你女朋友走的时候我看到了,接她的是一个开奥迪的三十来岁的男人,你……唉,走吧,别回来了,省的看到了伤心。”
“奥迪而已嘛,等我有钱了买辆宝马开开,后悔死她。”
郝云阳的优点之一就是善于自我开解,或者叫拿得起放得下,亦或者说,没心没肺。
一米七六的身高不算高也不算矮,属于中等个头,六十五公斤的体重虽然有点衣服的水分,却也算是中等身材谈不上瘦弱,穿着一身黑色的工作服,脖子下方的衣领上打着一朵红色的蝴蝶结,头发虽然是短碎发,却是前不遮眉,后不压领,侧不盖耳,不会让人觉得古怪,反倒有种清爽干净的感觉。
郝云阳似是感觉不到那两个新搬来的小情侣嘲弄的眼神,提着那一只重量不超过十五公斤的行李箱噌噌的就下了楼。
“哎哎哎,你的I卡还在手机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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