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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家尊称“面燃鬼王”
,三跪九叩,行祭拜大礼,以向地府之主表达敬重之意。
李昼却是一概不管,直接就开始了施法。
她立在幡旗旁,左手无名指勾住右手小指,右手无名指勾住左手小指,两个大拇指分别压住左右无名指,双手食指、中指同时伸直,掐出一个北斗诀。
北斗主生死,手印一掐,她便张口诵念道:
“太微回黄旗,摄召长夜府,一念皈依,夙生罪障,应时消灭,尘牢大罪,地狱开泰,死魂更生……”
随着她的诵念,被阵法禁锢住的犬夷人魂魄果然飞向了绛纸制作的幡旗,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着“摩诃迦罗”
的尊号,脸上的凶戾却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痛苦。
恶鬼原来也有害怕的一天。
摩诃迦罗始终没有回应他们。
也不知这群恶鬼见到了什么,竟然一个个朝着虚空挥舞起拳头,颠来倒去地说些“不要过来”
“假的,都是假的”
之类的话。
而当他们飘到幡旗上后,一根根无形的魂钉从虚空浮现,穿过他们的额头、手掌、肚脐、脚趾,一下接着一下,将他们死死地钉在了旗上。
被搜魂时一声不吭、自诩比大周人骨头硬的犬夷人,在这一刻,一个接一个发出了凄惨的哀嚎。
缉妖司地牢简直成了阴曹地府,听到他们惨叫声的犯人们精神都恍惚了,有的以为自己早就被拉到菜市口砍了头,马上就要偿还生前的罪孽,被施加比剥皮抽筋还可怕百倍千倍的酷刑。
马镛神色呆滞地望着面容平和的薛宗主,他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薛宗主明明用的是正经的玄门道术,怎么会引发这种鬼见愁的惊悚场面?
他以为的魂幡只不过是将鬼魂困在幡旗上,令他们无法回归地府轮回往生,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薛宗主的魂幡却是在幡旗上布置了一个人间炼狱,要让这些鬼魂日日夜夜遭受酷刑罪报。
她连最基本的敬告府君都没做,是怎么用如此简单的仪式,发挥出如此骇人的效果的?
回想起刚才地府之门关闭的速度,马镛忽然一个激灵,看李昼的眼神都不对了。
夺天宗主不会是要夺了鬼王宝座吧?
瞧她这面对鬼哭狼嚎仍然面不改色的模样,仿佛对这种事很有经验的样子,莫非之前已经做过无数遍了?
马镛越想越害怕,见惯了妖鬼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
李昼在犬夷人开始哭的时候,就给两只耳朵都加了个减弱声音的屏障,她觉得缉妖司的人肯定比她更有经验,也就没提醒他们。
虽然是第一次制作魂幡,但她手脚麻利,很快就搞定了。
察觉到海量的恐惧化作灵气,萦绕在肾部,李昼这才撤了屏障,环顾了一圈。
只见地牢之中,上到马镛,下到蜈蚣精,所有有听力的生物,都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这些人妖都不知道捂耳朵的吗?
李昼有些困惑,那他们以前招魂的时候,是怎么应对这些恶鬼嚎哭的呢?
感觉恶鬼实在太可怕了,连哭声都有这么强的攻击力,李昼心里更对尽快建立宗门,提升修为的事上心了。
见大家都两眼无神,她抓紧时间,把融合在一起的喜乐神面具吃回了肚子里,然后才看向靠在墙边,抖出一粒药丸塞入嘴里的马镛,体贴地说:“马道录,魂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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