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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刚刚训练完毕,浑身的迷彩服被汗水湿透,紧贴着肌肤。
隐约还能看到迷彩服下充满野性力量的肌肉线条。
季泽川诧异看向苏向晚,眉眼紧蹙。
“你来这儿干什么?”
身后的几个士兵都知趣地走远,让他们独处。
想到角色的事情,苏向晚开门见山直接问。
“喜儿的角色是你给苏夏青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话落,季泽川的眉眼闪过一抹复杂。
“夏青孤身一人待在文工团,她比你更需要这个角色。”
听到他的话,苏向晚只觉心口一阵淤堵。
“我为了那个角色已经训练了一年,你凭什么说给就给!”
季泽川下颚线紧绷了几分。
他看向苏向晚,带着些许失望。
“你是团长夫人,要有身为军嫂的大度和气量,不应该和你妹妹争这些东西。”
苏向晚霎时红了眼。
一颗心像被万千蚂蚁啃噬而过,漫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是团长夫人,就该把凭实力争取来的角色送给苏夏青吗?”
季泽川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角色已经给出去了,你以后还会有别的机会!”
听着这话,苏向晚的眼泪差点溢出来。
去北京、去中央领导人面前参加演出的机会,哪那么容易得来?
哨声吹响,季泽川深深看了她一眼。
“以后不要来训练场,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他和那群士兵又继续去了训练场地。
苏向晚蜷紧手心,转身往家属院走。
路过通讯室的时候,通讯员小张喊住了她。
“苏向晚同志,你母亲刚刚来电话了,你回一个过去吧!”
听到通讯员的话,苏向晚浑噩的心底终于泛起了一股暖意。
她赶忙进去,用固定电话回拨了家里的座机。
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
“是晚晚吗?”
时隔数十年,苏向晚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她的鼻头骤然一酸。
“妈……”
上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了。
自己婚姻不幸,背负一辈子骂名。
她一委屈就给家里打电话,导致母亲担心她而积郁成疾,最终病逝。
电话那边的苏母听到苏向晚哽咽的声音,不由得担忧起来。
“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泽川欺负你了?”
听到母亲的关切声,苏向晚的心底一阵酸涩。
她连忙稳住情绪:“没有,泽川哥没有欺负我,我就是突然听到您的声音……想您了……”
对苏向晚来说,她差不多已经有半个世纪没和母亲说过话了。
想到这些,苏向晚恨不得立刻回到信阳市,待在母亲身边尽孝。
“没有就好,妈昨晚梦到泽川欺负你了,就打个电话来问问。”
说着说着,苏母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
“你现在是团长夫人,是所有军嫂的榜样,不可以和以前一样耍小孩子脾气。”
上一世听到这样的话,苏向晚会有些不耐烦。
但这一次,她只觉得心安和温暖。
“我知道的,妈!”
她又和母亲说了些体己话,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回家属院的途中,途径一个栽满荷花的大池塘。
苏向晚本想直接走过去,却看到苏夏青站在河边来回张望,好似在等什么人。
她转身便想绕道而行,却被那个女人一把喊住。
“姐姐!”
苏向晚脚步一顿,不得不停下来。
苏夏青走了过来,巴掌大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姐姐,我是特意过来谢谢你的,是你的退出,才让我有机会去北京!”
苏向晚听得心头微窒,但也只是平淡开口:“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姐夫。”
苏夏青细眉一抬,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
但转眼,她又幽怨叹息一声。
“泽川哥对我真的很好,只可惜被姐姐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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