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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再见怡和（第6页）

萧珩盯着那缕青丝看了片刻，突然发现她似乎又清减了些。

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

好了，该走了。

"

萧景一句话让怡和停了玩闹，小姑娘扁着嘴松开楚明澜的衣袖，眼底还漾着未散尽的不舍。

"

好吧……"

四人沿着铺满落叶的宫道缓行，怡和站在廊下目送，秋风卷起她鹅黄裙裾，像片伶仃的银杏叶。

"

之前说带你去个地方，今日是去了不了，明日我来寻你。

"

临上马车前，楚明澜突然握住沈知楠的手捏了捏。

沈知楠颔首浅笑，唇边梨涡还未完全漾开，余光就瞥见萧珩的玄色衣角从朱轮车辕掠过——他未等她，径自掀帘入了车厢。

锦凳有些高，她提着裙裾踏上去时，秋阳将车帷上的云纹映在她月白衫子上，一晃便隐入昏暗。

车厢里弥漫着檀香的气息，混着萧珩身上惯有的松木味。

沈知楠贴着厢壁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袖口缠枝纹。

"

哒、哒"

马蹄声敲着青石板，车帘缝隙漏进的光斑在萧珩侧脸游移。

他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宫墙，薄唇抿得发白，下颌线绷得像出鞘的剑。

沈知楠悄悄抬眼。

逆光里他的轮廓格外锋利，眉骨投下的阴影掩住了那双总是幽深的眼睛。

她看见他喉结动了动，玄色交领上金线绣的螭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

……"

她垂眸，没有发现萧珩转回的视线，耳坠上的珍珠悬在纤细的颈侧摇晃，每晃一下都在他眼底激起更深暗的漩涡。

萧珩右手猛地攥紧。

檀木扶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响，惊得沈知楠肩膀一抖。

可当她惶惑抬头时，只看见他收回的指尖和再度转向窗外的侧脸。

车外忽有童谣飘来：

"

八月桂花蜜，九月菊簪衣……"

忽的，马车猛地一震，沈知楠还未来得及抓住厢壁，整个人便向前栽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