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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云上飞挨的军棍伤的只是皮肉,并未伤筋动骨。
将他吊起来这简单的一句话,实际上是楚乐儿在变相的保护云上飞。
“云上飞,你是条汉子!
你在挨军棍的时候一直辱骂楚将军也是故意的吧?你这样做,是想让将军心里好受些吗?他此刻没意识到,但以他的智慧,日后定会知晓,他自知亏欠你越多,就越不会拿你怎么样,对不对?”
曹义转过头走开,“不过,你真的很无耻!”
云上飞知道曹义在骂什么,虽然挨了军棍,但他心情却是很好。
“楚乐啊楚乐,我说过,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你。
只是......”
他看向曹义的背影,“你的秘密好像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啊......”
全营戒备的一个晚上过去了,但即使是白天,士兵们还是未有丝毫松懈。
“已经是第三天了......”
楚乐儿叹道,“难道我的判断是错误的,突厥最后一支队伍真的撤退了?”
她走出大营,来到云上飞面前,一直看着他。
云上飞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两道血痕,被打烂的皮肉黏着衣服,还有阵阵蚊蝇匍匐其上,发出淡淡的腥臭味,但他还是笑着,看着她。
“也许你是正确的,但我还是不能放你下来。”
她淡淡道。
云上飞道:“知道,军令如山。”
楚乐儿转过头,“如果能接收瓮城兵权,我会重新编制银狐军的军职,到时候会有你一个位置。”
云上飞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落,道:“谢将军。”
楚乐儿不想欠他的,一点都不想。
“云上飞。”
她又道。
“嗯。”
“能说一下当年的汉良城事件吗?你......为什么要屠城?”
她不愿回过头看他,害怕看见那个满手血腥的马贼首领。
云上飞心里有些挣扎,可以说楚乐儿对他所有成见均是因为屠城一事,若是不能解开这一个结,那他在楚乐儿心中永远是那个屠城的马贼;但若将事实告诉她,那以她一个女子的性情是否可以接受这黑暗的事实?
她是女中豪杰,是万中无一的奇女子,才貌双全,武功卓绝,但是,她终究是个女子。
一个十八岁的女子,本应该在闺中学红妆刺绣,闲时吟诗作对,调琴书画,这才是女子
应有的样子。
单纯,贤淑,相夫教子。
这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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