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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虻矢:“……”
啧。
芽生又勾了一下,无声地催促。
最终,禅院虻矢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了他满是伤痕和茧子的小拇指,和芽生白白净净的小拇指顺利会师在半空中。
芽生欢呼道:“呦吼,我可以见到侑子小姐咯!”
……
五条才人:“……”
噗呵。
自始自终都没能插上嘴但又见证下了全过程的五条才人,讲着慢条斯理的话,但话中又若有似无的夹带了幸灾乐祸的味道,“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能有幸见到禅院君落得下风的场面。”
吃瘪于自家晚辈,且还被附上不幸中的下下签——有几十年的老宿敌在场目睹所有。
刚刚经历面过此生最沉痛经历的禅院虻矢感觉自己的头好疼,胸口处也在阵痛,疑似是旧伤又又又要复发了,但他还是要面子地抱起双臂。
嘴硬地冷哼:“等六眼长大后,且看你这只笑面虎又会如何。”
五条才人微微倾斜起脖颈,光在这一刻拂过他眼前的镜片,随后自那上面闪出的白光便遮挡住了他的眼神,仅是能看到有唇角轻扬,“禅院君,只剩咱们两个老家伙了,话回正题吧。
其实将你留下是因为还有件事,算是合作或交易,也算是我的不情之请……”
-
带路的五条家仆是位咒力甚微的少年,个头介于芽生认识的禅院甚尔和禅院正雪之间,顺藤摸瓜地估摸着大约只是位青少年。
芽生跟在少年身后,边观赏着参天的柳杉,边释放起她憋了好久的好奇心。
朝禅院正雪问道:“加茂宪伦是谁?”
禅院正雪脚下的步伐一滞,立刻骇然道:“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刚才的茶室内只有五条才人、禅院虻矢和芽生三个人在,等候在外的正雪自然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此时的不解也是正常的。
毕竟……
在当今的咒术界中,没人会愿意提及这个名字。
芽生直言道:“就是在刚才听到的,快跟我讲讲。”
禅院正雪蹙起眉,同时扫了两眼头顶晴空万里的蓝天,并做出思索的神情。
片刻后,整理好语言的禅院正雪说道:“他是位活跃在明治初期的加茂家的咒术师,相传加茂宪伦曾使一位体质特异的女性诞下了……九个咒灵的孩子,都是死胎,最后那九个死胎均演化成了咒物,叫做‘咒胎九相图’。
因为加茂宪伦的所作所为过于惨无人道,在降下他的罪名后,也留下了‘史上最恶术师’这样的名号。”
“……您能接受的了吗?”
他说出的话支支吾吾,还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芽生的动态,若是察觉到后者有露出一丝丝厌恶或反胃的表情,他就会立即停下讲解。
不过芽
生小姐的接受程度似乎还……可以?
“哕!”
却没想到芽生是等着禅院正雪全部说完,才做出干呕的举动。
芽生吐吐舌头,嫌弃道:“怎么会有人做这么恶心的事!
御三家的术师是不是都是疯子!”
正雪纠结了一下,选择给故事的后续做好补充,“加茂家因此背负上了永远无法被抹去的污点,这或许也是他们至今都不怎么冒头的原因吧。”
“我不太懂这些,”
芽生接话道,她也举目慢慢扫过柳杉与天空间的空隙和色彩,紧接着又低下头小作思索,然后才说,“……但是,夺走他人性命是件高风险的事情。
我知道杀人在咒术界并不少见,因为偶尔会遇到一些意外事故,也是不得不要去制裁那些杀害过普通人或术师的诅咒师,或许也有自相残杀?和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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