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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生将双臂趴到桌子上,扭过上半身,问:“虻矢,你是在讨厌这个世界吗?”
术师需要学会并熟用于心——如何从自身的负面情绪中汲取出咒力,同时还必须要去应对并祓除社会中的负面能量的载体(诅咒)。
术师是被低压情绪和苦厄环境所内外夹击的特殊群
体,且身处在禅院家的术师们还相当的会自我内耗,他们没有学会抱团取暖,而是被教导要彼此敌视和欺凌……
这么一想,芽生突然有些怜悯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家主。
看看,头发都愁白了。
自诩善解人意的芽生拿起桌子上的果汁,在心里决定暂时就先不给禅院虻矢添堵了,出门一事暂且搁置几天再说。
但天无绝人之路!
芽生前脚还在为不能出去玩而小小的难过了几分钟,等后脚回到她的小院子里时,这不就认识了禅院甚尔么!
嘿嘿。
……
趁伦子收拾走空饭盒和餐具而不在屋子里的空当。
芽生跟甚尔绘声绘色地说起前因后果,然后在热乎乎的暖桌下,伸腿踹了一脚正在跟她抢暖桌空间的甚尔,提醒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的后者认真听。
“鹤彩跟雀说你总是溜出门,而且那些看守也不会拦着你,对吧。”
阖眼的甚尔发出了一声“嗯”
,算是回应。
芽生兴高采烈地继续说道:“所以啊,你照常那样出去,我躲在你的影子里就好了。”
躲进影子?
甚尔掀起一边的眼皮,不动声色地扫了芽生一眼。
芽生弯下腰,凑近甚尔半个身位,“虻矢说过悬赏我的那些笨蛋们根本不知道我的长相,现在正是出门玩的好时机。”
她说完,又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时间不够充足,我不能带你到东京看望侑子小姐和美代子,也不知道美代子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那都是谁啊?带上我去见她们干嘛?
甚尔总觉得芽生的大脑构造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完全不一样,跳脱且不易理解。
就是嘴太馋了,唯有这点显而易见。
芽生看他不说话还又把眼睛闭上了,而且胸膛有节奏地在一起一伏,呼吸格外的匀称,见状她赶紧侧踢一脚在甚尔精壮结实的小腿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芽生感觉自己的脚趾头像是撞在桌子腿上还有点疼,但甚尔仍然面不改色。
“唉,甚尔,你带我出去玩。
作为交换——我请你吃狐狸关东煮,之后你也可以来我这边蹭饭,伦子婆婆经常会给我从老爷子那边带回来好吃的,我分给你。”
甚尔无动于衷。
“你不喜欢吃啊。
那……这就算作是你陪我玩和保护我?我每次都按小时给你结工资。”
芽生更换了报酬后,就紧紧地观察着甚尔的反应。
她只知道甚尔会因为受罚而饿肚子和没有零花钱,所以也只能从这两方面下手,如果这招还不管用,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就在芽生以为计划泡汤的时候,一直在装睡的甚尔哗地翻了个身,他将手臂架作三角框以此支撑起脑袋,扑棱棱的黑发一如既往的乱成一团,有些较长的刘海遮盖在他的眼睛上,但他眼中释放的笑意都被芽生看的一清二楚。
甚尔疏懒地说:“一小时五千。”
狮子大开口!
芽生蹙眉计算起自打她来到禅院后,收到的所有红包的总数额。
……好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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