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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国颤颤巍巍伸手指向陈宝梅,“你竟然打我?陈宝梅,你他娘的吃错药了吧?”
“打你怎么了,给我滚出去。”
“你好手好脚还要病号伺候,说出去被人嗤笑的也是你!”
沈兴国下面抽抽的疼,就是天大的怒气他也不敢再耽搁,于是放了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就慌忙火急赶去医院找医生。
陈宝梅爬起来,只觉得身上汗涔涔的,有点发虚。
沈兴国生日年年都要大办,呼朋唤友加上几个儿女孙子孙女,每年都要摆上三四桌。
他又舍不得出钱请人做,每次都只能陈宝梅带着二儿媳两个人操持。
她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从前,这次沈兴国生日后,她就累倒了,发了两天烧。
前儿个是沈兴国照顾她,才顾了两天就不耐烦了。
说是照顾,也就给她弄个一日三餐。
饭烧成稀粥,再加点之前他过生日剩下的剩菜。
冰箱放了三天的剩菜,没吃死陈宝梅算她命大。
拖着虚弱的病体出门走几分钟到街上包子店吃了早饭,吃饱喝足陈宝梅才算活了过来。
身上汗得难受,陈宝梅准备洗澡,这才想起家里连热水器都没装。
沈兴国抠门得紧,钱从来舍不得给陈宝梅多花一分。
陈宝梅提了好几次要装热水器,沈兴国也不装,她洗澡都得一桶一桶烧水洗。
沈兴国对自已却是很大方,洗澡是去洗浴中心洗的,每次都得花个大几十。
这么多年,陈宝梅以为沈兴国性格就是这样,加之孩子也多,稀里糊涂过着也都习惯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沈兴国早在外面找了相好的,对那个相好的比对她体贴太多了。
不仅帮对方租房子住,还花钱养着她。
她跟沈兴国过了半辈子,连个金戒指都没捞着。
外面的女人反而穿金戴银,光是金镯子沈兴国都给她买了好几个。
上辈子沈兴国是拆迁之后发达了,腰杆子硬了,才跟她提离婚的。
离婚之后陈宝梅才知道沈兴国早就出轨了,可惜知道得太晚,财产早被沈兴国分走了大半,便宜外面的女人了。
一想到这里,陈宝梅心中就恨。
原本拆迁的是西坪村,因为西坪村都是同一个宗族的,他们团结一心坐地起价,导致拆迁的成本越来越高。
迫于无奈,政府重新规划,直接绕过西坪村,改拆陈宝梅所在的东坪村。
消息是明年才透露出来的,在此之前,东坪村的人从没想过会拆到他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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