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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纡清回到府中,府上还未传午膳。
她轻舒了一口气。
本是该日日给主母请安的,但她的这身份有些尴尬,平日里又与柳氏也算不上亲厚。
偶尔少个一两次,倒也无碍。
反正柳氏也从未要求过她什么。
结果,她这边刚洗漱完,换了衣服,就有下人来传话,差点把她吓了一跳,说是老爷急召。
父亲找我,是什么事呢。
除了每旬例行的请安,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召过她了。
夏纡清的心提了一点起来,父亲平时不太管内宅之事啊。
她第一反应是今天的事,随后一想应该不是。
那就没什么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她的性子已经磨砺的镇定多了。
刚随着府里的下人到了会客的花厅,她就看到陆陆续续一大家子人都在朝这里赶,连常年在小佛堂礼佛的祖母都惊动了。
什么事,这样郑重?
夏纡清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想。
昨天的后续吗?
夏辙正拉着下人急催着什么,然后眼角的余光一下子扫到夏纡清,他转头冲着夏纡清说,“清儿,快来。”
平日里,夏辙可多是严父,今儿她竟然听到了点淡淡的亲近之意。
人都到了。
然后,夏辙便领着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出了花厅快步走到大门口,一个掖庭局的宦官正等在门口,后面跟了一排小内侍。
看到夏家人出来,他打开了明黄的圣旨,众人赶紧拜行大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远侯夏辙有奉公之典,教女有方。
夏氏嫡长女,坤仪毓秀,贞静淑懿,月室垂精,亦宜荣宠。
兹特赠尔为安陵乡君,锡之敕命,徽着兰房,金笺甫贲,紫诰遥临。
钦此。”
那宦官将圣旨卷成一束,放到盛赏赐的托盘里,细着嗓子道,“夏侯爷,领旨谢恩吧。”
夏辙领着全家毕恭毕敬的磕了头谢恩,“谢陛下恩典。”
“夏侯爷,还有不少赏赐呢。”
他转身,将视线落在那一排小内侍上,那里是整整六个卷云龙纹的托盘和两个宫廷内造的红漆大箱子,给了个眼神,示意小内侍都端上来。
念完后,那宦官又将礼单卷了起来,交给了夏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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