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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装电脑主机。
虽是是计算机系的学生,但朱韵深知自己跟硬件缘分不深,可能女生对于这种拆装机器的活都不太感兴趣。
在朱韵的概念中,装电脑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无非就是那么几样东西,插好就行了……
可就是这个“插好”
,成了最大的问题。
朱韵把cpu和内存插入主板后,风扇说什么都弄不上去,半个多小时了都没有起色,搞得她有点急躁。
她跟这几样东西较上劲,从手机里下载了装机教程,就放在旁边,自己跪在地上弄。
不多时,额头已布满汗珠。
她是如此专心致志,以至于外面进来人了都没有察觉。
李峋刚在外面吃了个饭,顺便抽了两根烟。
等他回来的时候,屋里乍一看是空无一人的——因为朱韵几乎贴地装机,处在门口视线的盲区里。
但屋里亮着灯,李峋知道肯定有人在。
他走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是朱韵的屁股。
朱韵跪在地上,高跟鞋脱在一边,正在纠结跳线和电源线。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灰色的西装半身裙,这裙子将她撅起来的屁股衬托得圆润紧致。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后脑的头发,又黑又亮,李峋视线向下,朱韵小腿色泽白皙,脚踝形状精巧动人。
她以前是这样么。
李峋站在她身后,漠然回忆着。
她一直长得不错,虽然六年前远没有现在这么艳丽。
那时她什么都藏着——美藏着,聪慧藏着,痛苦与憎恶也藏着。
不管干什么都缩手缩脚,好不容易爆发一次得酝酿几个月。
朱韵还在埋头跟机箱较劲,忽然听到身后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她条件反射一抽,脑袋磕在办公桌上,疼得要死又不敢出声,也不敢去摸。
她满脑子飘着四个大字——
他——没——走——吗?
他刚才不是下班了么……
朱韵被那打火声音刺激,脸不受控制地红起来。
她故作镇定地接着摆弄手里的线,一边飞速动脑,想着如何才能化解这个尴尬的局面。
“反了。”
?
“跳线正负极接反了。”
李峋平静地说。
接反了?
朱韵闷头检查,果然接反了。
她刚准备改回来,感觉身后人往前走了几步。
他声音近了,也显得更为低沉。
“我来吧。”
朱韵抹开额头的碎发,小声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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