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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外头的太子没走远。
听了这话,宋承璟眉头一皱吩咐小厮:“从明日起,晨间再给我加杯奶茶。”
小厮乌鹭脸茫然:“是……塞外胡族喝的那种奶茶?”
宋承璟点头负手再吩咐:“加两碗。”
回到鎏金阁,云金霜发现礼物堆积满院落。
就算达官贵人瞧不上云金霜,下头想攀扯东宫关系的也不会少。
上一世她照单全收,而后封存库房送宫中,以保身份又不得罪人。
却还是害得宋承璟被弹劾收礼不知悔。
这一世……
云金霜叫来春夜意果决:“将这些东西都扔出去,谁家送的谁家来认。”
春夜吓了一大跳:“全都丢街上?不必登记造册?”
云金霜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对,全都丢街上,一个也不记。
让京都人都知道,少来招惹我。”
是个好法子,春夜点点头,又犹豫。
云金霜就算躺在榻上也气闷,拿了扇子摇得燥:“有什么事想问就问,憋在心里难受不?”
春夜这才凑近云金霜好奇问:“奴婢瞧着太子殿下冷脸冷情不近女色,在东宫伺候三年也没听说殿下碰了什么样的女子,夫人怎么这么厉害?是如何拿下太子殿下的?”
这丫头,会说话!
云金霜坐起身来嗤嗤笑:“他从小就是这死样子,看谁都是冷冰冰。
可我小时候就爱他这个鬼样子,让我三位兄长绑了他,按他手指画押婚书他才就范,入赘了云家成了我夫君。
现在想,也不知是烧了高香还是造了孽,招惹这妖孽祖宗害死人!”
主仆两个聊得欢,外头嬷嬷却送来一封邀请帖。
是刑部周家老夫人六十寿,遍邀京都贵人去赴宴。
“周家?”
云金霜丢了扇,冷笑一声撕了帖:“是周喜珊的祖母邀我去赴宴,没安什么好心肠。
回禀外头人,不去!”
请帖变碎片,嬷嬷变了脸:“是太子殿下让老奴给夫人送来的,夫人还是早准备的好。
周家乃刑部侍郎不好惹,太子殿下根基未稳得去恭贺。”
于是晚间宋承璟回府后,就见云金霜叉腰二郎腿正厅坐。
门口跪着赵嬷嬷,见着太子就诉苦:“殿下,夫人不愿去赴宴。
衣裳首饰都丢出来,老奴实在劝不动。”
满地都是碎帖子,宋承璟眼底愠怒质问云金霜:“你住东宫,赴宴一次又如何?”
可惜他一副好皮相,生气的样子实在丑。
云金霜心底生怨:“我来京都是为和离,住东宫是你非要我住。
我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要去赴宴赔笑累得半死还讨不到好?”
不如去乐坊找些小倌人,听曲儿吃酒才乐呵。
谁知下一刻,手腕被他强抓起,被拎着身子往后院走。
宋承璟语气生硬脚步快:“不去也得去。”
要她赴宴,也不哄她?
“宋承璟!”
云金霜一手抱住后院廊柱,抵死不愿再前行:“你若非要带我去,我就再闹一场事!”
如同上一世,被周喜珊招惹得砸了老夫人的贺礼又掀了桌。
让东宫成京都的大笑话,看他到底怕不怕!
拉不动,宋承璟才回头看向云金霜。
她一手一脚勾着廊柱攀在上头,他想起小浆村后山上头闹腾调皮的金丝猴,不就和她现在没两样?
那时他还不是太子爷,她也就是个养竹女,常去后山挖笋、爬树、掏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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