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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金霜嗤笑,前世她是好脾气,这一世可不能被人随便摆脸色:“你什么身份要见太子?当街拦车已是以下犯上,没打你三十大板就是恩赏。”
李氏女手足无措,语气苍白:“难道他身为太子,不该为百姓的冤屈做主?”
云金霜冷笑看穿她心思:“大荣朝中无数官,能为百姓冤屈做主的,难不成只有太子一人?又没人把你赶出去,你心里头慌什么?”
她坐在正厅太师椅,恍然想起前世也如此。
只是前世她穿金戴银,今日她只想逃离。
该死的宋承璟,为什么不早早欠了和离书,她好逍遥快活去?
云金霜耐着性子问李氏女:“发生了什么你就说,若不想我来断案,身后就是大门你赶紧走。
左右太子你是见不到了,要不要我给你做主你看着办!”
李氏好不容易进来东宫,只能跪地又哭泣:“昨夜子时彩鹊舫中,奴家被礼部侍郎之子韩家大少韩文章侵犯。
天明时分要报官,韩家却遣人来府殴打小女父兄威胁小女不得乱说。
爹爹不堪重打,命丧黄泉。
兄长至今重伤在床,无人为小女做主!
只好冒险来东宫,求求太子帮帮小女!”
“等等!”
云金霜听出几分端倪,“你之前跪在街上的时候说,你自个儿夜半误入韩家门,这会儿就成了彩鹊舫?”
“奴家不敢撒谎!”
李氏女慌了神,“是先去韩府,再去彩鹊舫。”
反正云金霜不相信:“良家女子时去画舫?”
李氏女低头一副垂泪样:“去送花儿。
韩文章为花魁买了花儿,非得夜半送去讨欢心。”
云金霜嗤笑一声又问她:“你父兄呢?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半夜去送花?”
李氏女愣了半晌才敢答:“兄长照拂嫂嫂身孕,父亲风寒病重在床。
家中只有小女能行,为了生计只能如此。
难道贵族如此欺辱平民,还是小女之错?”
云金霜顺手拿起一旁茶盏,下口才觉得苦。
太子冤家脾性怪,虽喜甜食,又偏爱苦茶。
她随手将茶盏砸向李氏女,怒意渐升:“你李家除了父兄外,还有两个男长工。
他们夜半无事可做,一人在喝酒一人去刷牌,却让你这女子去送花?”
茶盏猝不及防碎了一地,吓得管家捂嘴道:“糟了!
太子爷最爱的粉景瓷!”
云金霜:不错我就是故意的,早看这杯子不顺眼,他不高兴我才安心。
李氏女心中嘀咕云金霜怎知她家中还有长工?她越发大声遮掩:“他们昨日都有事不行吗?”
“行!”
云金霜懒得多废话,站起身指韩府方向:“为了公平正义不偏袒,你得证明昨夜韩文章的确轻薄了你。
证人证物有多少?他身上可有什么显眼处?若你再说不出,便是诬告韩家,我定将你押送官府打板子。”
李氏女懵了:“你不应该直接去调查韩家吗?”
上一世,云金霜就是如此作为。
以为自己替天行道,谁知正踏入陷阱。
她耸耸肩膀摆摆手:“若你说不出,只能府衙见。”
李氏女终于停了鬼哭又狼嚎,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云金霜正以为她知难而退放弃了控告,谁知外头突然传来惊呼声:“啊——从东宫跑出来的女人撞柱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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