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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
好像又有豪车奔着这边来了!
你快点儿出来啊!”
外面王胖子用压得极低的声音向院子里呼喊着。
听到王胖子的话,梁辰急忙把倒了的几盏油灯扶起来,并点亮,可那里面的香油却洒满了整个桌案,顾不了那么多许多,梁辰只得在慌乱中,将一根根红线压好,并连接到罗盘上面,但发现这些红线的长度非常有限,似乎既要刚刚压在油灯下面,又要刚好连接在罗盘上,油灯下面压得太多,罗盘这边就够不到了。
梁辰急忙拽了拽红线,哪知七盏油灯齐刷刷的全倒下了,灯火全部熄灭,房间内漆黑一片。
不多时,房间内传出一道铿锵有力的“靠”
字。
桌案一摸满手的灯油,刚摸到油灯,还未等扶起来,手臂顿时一撞,只听到罗盘顺势滑下了桌案,梁辰慌忙用双手去接,但手还未接住,额头“砰”
的一声重重的撞在了桌沿上,但梁辰还是呲牙咧嘴的接住了罗盘,当梁辰准备点油灯,才发现忘记带打火机了,打火机和烟都还在幸福街十三号的木楼楼顶上放着呢!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一声怪叫从屋内传出,随即,梁辰跌跌撞撞的抱着罗盘跑了出来,此时王胖子已经趴在墙头上面接应,见到头破血流的梁辰,王胖子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而且梁辰怀里还抱着一个血糊糊的东西,但这个时候,王胖子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慌忙一把将梁辰拽了出去,二人落地,梁辰急忙用力甩了甩头:“胖子,快扶我回去,老子觉得要死球了!”
“咋子嘛,你没得事吧?”
王胖子慌忙把梁辰搀扶起来,但却发现梁辰已经瘫软下去,王胖子差点急哭,急急的把梁辰背起来往家跑。
两分钟后,老宅大门口,一辆沃尔沃CX90停了下来,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走下车,彬彬有礼的把右后门打开,并恭敬的站在了一边,很快,一个头发银白,身穿黑色唐装的高瘦老者,缓步走了下来,老者面色古板、冷漠,且至始至终都未开口说一个字,静静的看了一眼老宅的外貌,许久后,却是轻叹一声:“不知是哪位高人取走了廖老的七星罗盘,没想到我还是晚来了一步!”
一旁的青年男子立时恭敬的问:“张老,我们还进去吗?”
“我们走吧。”
老者轻轻摆了摆手,转而进了车厢,青年男子识趣的关上车门,立时走到驾驶室,启动,飘然而去。
幸福街十三号木楼,梁辰的房间内,王胖子如同油锅上的蚂蚁,看着满脸通红,浑身发烫的梁辰,急得跑前跑后,不断的用毛巾浸水,然后搭在梁辰的额头上降温,王胖子看了看表,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梁辰的情况没有一点改观,王胖子一咬牙一跺脚:“不行!
就算进监狱老子也得把你送医院去!”
“胖子……你个龟儿子傻嘛?老子在里面头破血流,万一警察以为我们是进去偷窃,我们以后还怎么混啊?”
梁辰此刻觉得脑袋就要炸开了一样,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仅仅是头磕破一点皮,流了点血,怎么会这么严重?而且一直高烧不退,这太奇怪了,对了!
那个罗盘,梁辰之所以把罗盘带出来,其实是担心罗盘摔坏得赔人家,所以先偷偷的带回来,万一坏了还能修好,再偷偷的给人家送回去,这事儿本来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事儿,结果却弄得一团糟。
“梁子,你没事拿人家这个干什么?这以后咱们真是有嘴说不清了啊!”
王胖子看着那罗盘上染的血,一屁股瘫坐在床上。
“怕个锤子!
老子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你都猜不到,快看看罗盘坏了没有,坏了赶紧想办法修,修好了……修好了就……”
说着说着,梁辰的声音越来越低,很快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在梦境之中,好像是真的有人在和自己说话,而且声音很是苍老,像是个耄耋老人的声音……“堪者,天道也,舆者,地道也……”
“气者,人之根本;宅者,阴阳之枢纽,人伦之轨模,顺之则亨,逆之则否……”
“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
“夫土者气之体,有土斯有气,气者水之母,有气斯有水……物因以生,夫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其行也,因地之势,其聚也,因势之止……”
“古人聚之使不散。
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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