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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片子的脾气是真大!
也不知是不是牧容那小子宠的,若是放在平常,他这个当亲哥哥的果断是忍了,可这节骨眼上还耍脾气,简直是作的不要命!
麟山王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气的火冒三丈,胸脯一个劲地起伏不平。
见主子也在气头上,杨柳一躬身,耐着性子说服他:“王爷,事关重大,也别怪公主回绝。
即便是能顺利的离开大华,咱们的去处也得细细斟酌才是,恐怕是……前有追兵,后有堵截啊。”
“哼,再斟酌就晚了。”
顿了顿,麟山王暗搓搓的咬紧牙关,“这一次走不走由不得她。
杨柳,去拿笔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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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杨柳才将麟山王细细斟酌的亲笔信笺递给一个身材高挑的锦衣卫,郑重叮嘱他:“你一定要亲手将信笺送到牧指挥使手中,若有纰漏,先毁信笺,切记。”
这名锦衣卫是牧容新提拔起来的亲近之人,话不多,办事稳妥,信得过。
接过信笺后,他沉头示意,即刻上马朝京城奔去。
眼看快天亮了,事不宜迟,杨柳赶紧赶着一架颇为普通的马车来到后门。
没多时,麟山身着一袭低调的鸦青常服从后门鬼鬼祟祟的闪出来,怀里横抱着卫夕,像是还在熟睡,身上盖着硕大厚重的棕色织锦披风。
“这……没问题吧?”
说着,杨柳有些忧虑的望了望卫夕。
麟山王紧了紧怀里的可人儿,“没事,这是我亲自调制的保身迷--药,没想到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等到地了我再喂她解药。”
杨柳无奈的点点头,虽说对他那迷--药半信半疑,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了,毕竟对于公主对于麟山王来说,更为重要。
“王爷,时辰不早了,速上马车吧!
咱们得赶在天亮之前离开这片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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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的还算顺利,往来商人不绝,他们混在其中倒也不显眼。
半个时辰的功夫,杨柳已经驾着马车上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这条小道是前些年废弃的,能抄近路赶到义梁府的朱庄,那儿有个小码头,他已经命麒麟崖的兄弟们备了船,乘上了船,他们就暂时安全了。
“驾!”
两匹骏马嘶鸣一声,极速的迈开了蹄子,轮毂压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发出咯咯的响声。
后室简直快要颠散架了,麟山王死死抱着卫夕,身体不停的动摇西晃。
没多时,昏迷的卫夕拧起了眉头,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麟山王心头一急,顷而掀起了帘子。
右侧是一片巍峨的山壁,光秃秃的灰色,只是四下生满了污黄的杂草。
忽忽的风声席卷而去,有些凉意,他忍了忍,还是没能呵斥杨柳,他这么拼命毕竟是为了保全他俩。
阖上帘子,麟山王努力让身子坐直,减少晃动。
一手护住卫夕的头,稳妥的按在自己的怀中。
没多时,道路似乎顺畅了些,颠簸渐渐小了。
一夜没睡,麟山王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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